她牙齿又用了几分力,灵醒了一下,起身往前扑去,摔倒在轿子外。
一个婆子正在敲门,见她摔了出来,忙七手八脚的将她塞回轿子中。
张均濡打开帘子,看见的就是歪坐在轿板上、灰头土脸、嘴角还留着一丝血迹的陆娇娘。
他又心疼又庆幸,伸手去擦娇娘嘴角的血迹。
娇娘吃痛抬了抬眼皮,看着映在脸前的面孔。
“将军。”
“别怕,我来了。”
张均濡打横抱起陆娇娘,解开披风,将她遮盖起来。
半斤和三丫也追了过来。
“小姐!”三丫嗓子哭的沙哑。
陆娇娘神志还清醒,只是四肢无力。她听见三丫的声音,在张均濡怀里动了动。
张均濡给半斤使了个眼色,抱着陆娇娘出了院门。
吹了几口冷风,陆娇娘感觉要好上很多,在三丫的搀扶下站起来。她的锥帽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好在张均濡的披风够长,从头顶到脚腕蒙的很严实,只留着一张小脸和鞋子露在外面。
“小姐,疼不疼?”三丫拿着帕子轻轻擦着娇娘脸上的灰。
陆娇娘缓缓摇摇头,舌尖实在是太痛了,痛的她不想说话。
半斤从院内出来,冲着张均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