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嚯的站了起来,“什么不好了?是不是侯府那边传来消息....?”于氏害怕的不敢说下去。
“不是,不是。”范嬷嬷喘着气说:“是...是..是杨姨娘。”
“她怎么了?”于氏松了口气。杨姨娘算是几个姨娘里除了吕姨娘外,最用心照料的了。剩下两个姨娘,总是偷尖打滑,今天肚子痛、明天头痛,各种借口,能少去一天就少去一天。
“杨姨娘...被老爷推到火盆里,烫伤了。”范嬷嬷终于平静下来,一口气将话说完。
“伤到那里了?请了大夫没?伤口大不大?”于氏快步走在前面,问着范嬷嬷详情。
范嬷嬷紧紧跟在后面,喘着气说:“找人去请了大夫,伤到腰和...臀部。她被老爷推倒,摔坐在火盆里,整个长襟衫拦腰都烧烂了,兴许冬天穿的厚,没烧到多少肉呢。”
于氏可没她那么乐观,陆远山违冷,烧着火墙还不算,屋子里还要摆两个火盆。一般人在他那屋里都要穿春衫才受得住,上次于氏穿了个薄袄去,不一会就热的满头大汗。
到了跨院,杨姨娘已经被几个婆子抬到了隔壁,趴在床上,早昏过去了。
于氏连忙上前看,杨姨娘腰部的薄袄棉花都快烧没了,里面的小衣同血肉糊乱搅和在一起,很是恶心。
“大夫什么时候能来?”于氏焦急的说,摸了摸杨姨娘的额头,火烫火烫。
“拿把剪刀过来,去厨房找瓶烈酒,再开冰窖取点冰。”于氏吩咐道。
很快有丫鬟听命出去,其他两样有点麻烦,剪刀很快就送来了。
范嬷嬷接过剪刀问道:“夫人,剪那里?”
“先将衣服剪开,沿着伤口,别碰到伤口。”
范嬷嬷压抑着心中的恐惧,照于氏的吩咐,轻轻的绕过血肉,用剪刀将衣服剪开。
烈酒也很快就送了过来。
于氏接过范嬷嬷手里的剪刀,用烈酒擦拭了两遍,左手拎起和皮肤粘连的小衣,右手拿着剪刀利落的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