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大怒,高声道:“好大的胆子,敢将我们于府比做火坑?”
“夫人,于府为什么娶我大家心知肚明。”董春燕继续说道,“我可以在这里明说,于府娶了我决不会达到原本想要的目的。”
“放肆,于府娶你是看中你的人品,还能有什么目的。”于氏上下打量着董春燕。
董春燕没被于氏怒气吓到,平静的解释道:“夫人,你也知道,董家的彩绣坊原来不过是个不知名的小绣坊,因为染出了天水一色才略有名气。但夫人你有所不知的是,这天水一色都出自我一人之手,染料等机密也只有我一人知道,所以我父亲一直以来才会忍让我三分。”
“因家中只有我一个,没有兄弟姐妹照应,我原是打算招赘入门的。谁知我父亲突然和于府商订婚事,等到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定下来了。”
“哦,这门亲事是你父亲找上门的?”于氏问道。
“是的。”董春燕接着解释说:“夫人你听我说,这天水一色虽然价格昂贵,可惜成品出量太少,上京襄王爷的爱妾水姑娘又指定要去一半,襄王爷势大,我们也只能从命。”
“原来襄王爷给你们在背后的撑腰,怪不得天水一色在上京要比在临安的名气还要大。”
董春燕讪笑道:“都是襄王爷赏脸。”
于氏也笑道:“那你去求襄王爷便是,不然去求求水姑娘也行啊?”
“这就是我那父亲的狡猾之处了,他对外宣称要将彩绣坊当陪嫁给我。”董春燕咬牙切齿道,“只要这彩绣坊归了我,天水一色能继续产出,上京那边才不管我是嫁不嫁人,嫁到谁家呢。”
于氏还没有弄明白,问道:“你父亲都把彩绣坊给你了,难道还不够么?”
董春燕叹了口气,说道:“彩绣坊原本就是我父亲一手掌控的,我只不过是负责提供天水一色。最近一段时间,我在铺中安插心腹,才知道,彩绣坊近几年赚的银子都被我父亲转走,这彩绣坊只剩下个空壳了。不但没了银子,还借着名气在外面赊了很多货,都还没有付款。”
“他在外面养了外室,听说还生了个儿子。紧着存钱给他小儿呢?”董春燕说道。
“这事应当你母亲去解决,将孩子接回来,那女子或拿钱打发了、或一起接回来都可以,何必放倒外面?”于氏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