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你看上谁?阿荷姑娘?老大好像喜欢阿荷姑娘,你没戏。那就剩阿绿姑娘了。是不是她?”忍三一脸好奇八卦样地看着忍二。
“不是。”
“嗯?那是谁?”忍三更好奇了,问道。
“我问你,你会不会总是不自觉的忍不住想去关注阿格姑娘?”
“会,总会想着她在干嘛,看了一眼就想再看第二眼。你说,你究竟喜欢谁?那个小然?”忍三再问道。
忍二看着天上的弯月摇摇头,“不是。”
“那是谁?你说呀,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不知道。”说完,忍二就跳下树不再理会忍三,一个人往别处走去。
“喂!”忍三看着不理他径自离开的忍二,白了一眼,“切,不说拉倒,我也有办法知道。”起身去和忍一换班轮岗。
‘卖主求生者,杀!’那一声冷冽充斥着杀意的低沉的女音一直在耳边回旋,那一副冷如冰霜的娇颜自李太后宫宴之后不知为何老盘旋在忍二的脑海里。躺在自个儿床铺上,忍二蹙着眉头看着房梁出神,他欣赏那姑娘的果决和坚毅……
那天他抱着满身是血的女子回府跑到周旭院子里,她悠悠转醒的第一句话就是‘王妃呢?’,听闻王妃还在宫里硬是要起身去找王妃扯着伤口也没喊一句疼,要不是忍三说有王爷在,只怕那姑娘爬也要爬去皇宫的。
‘忠心护主’这四个字他明白,却没想到一个女子竟比他一个男子更加护主忠心。起初那女子见人脸上都是带着一抹客气的浅笑,如今除了面对王妃时能见到她脸上尚存的一丝笑意之外,见到的便是面上疏离与冷然,眼里的厌恶和冷漠。
就是白天周旭让她给他把脉,她嘴上应着,可他却清楚地看到那姑娘眼里的厌恶与抗拒。把脉的时候,她神情认真,似乎又不是那般的拒人千里之外,当她收回手时,他看到的是那双明眸深处的淡漠。
失贞……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个致命的词汇,他也听说阿燕曾经轻生以至去了半条命。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不过是叹息一声而已,可不知为何近日想起来时这心头总是莫名的堵得慌……
那天他在暗处看到那姑娘梳着『妇』人发髻,着一身素衣跪在地上恳求王妃收留的时候,他心中有些触动,有感慨,有同情,有欣赏,有钦佩……
“呼……”忍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一个利落地翻身坐了起来,看了天边鱼肚白,拿起床边的佩剑,起身往外走去……
阿燕到浣洗房那蒋玉蓉的衣服,那些起早的婆子丫头见着了便给阿燕问好,“燕姑姑好。”
阿燕听着,只不过淡淡地点头便离开,走到半道,想起蒋玉蓉的手帕好像没收取,点了点手上的衣物,真落下那两条帕子,变转身往回走,却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这人呐,不信命还真不行,同样是人,你看看人家,被糟蹋了还能晋升当王妃身边的管事姑姑,别人见着了还得客客气气地喊她一声‘姑姑’,咱们呢,累死累活大半辈子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浣洗房的下人,真是老天不公。”常婆子摆了一下头,撅着嘴酸溜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