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跟在后头也很是受教地点点头。
慕容痕想了想,又看了眼侧颜柔美的女子,把玩了一会儿手上的树叶,终究还是问了出来:“玉儿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救助百姓?”
终于听着慕容痕提出这个疑问,蒋玉蓉微敛笑意,站定转身看着鹰眼满是疑『惑』和深处那一抹紧张,抬手抚了抚俊颜,道:“你是一国王爷,施恩于百姓最正常不过了,百姓纯良自然也会感激你乌王殿下。再说了,积福行善对你总是好的。”不知道这么做,他的名声能提高多少又能替他减轻多少杀孽……
“玉儿。”慕容痕定定地看着面前面『色』憔悴却依旧柔美的女子,看着那双带着关怀和担忧的水眸,只觉得内心倍感熨贴,呐呐地低唤着面前的女子,抬手将面前的带着温柔的眼神的女子抱入怀里。聪明如他,这会儿如何还能不明白怀里人儿这么做的用意,这世上只有她才会这么关心担忧他……低头靠着蒋玉蓉的脑袋,看着一旁的大榕树,鹰眼不由自主的有些湿润……
忍一这会儿也明白自家王妃这么做的用意,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满眼敬佩,王妃竟是为王爷建立名声……
快步走来的莱福打破了榕树下的温情:“王爷!王妃!”走到离相拥着的俩人五步远站到,低着头禀报道:“禀王爷王妃,给王妃的圣旨已在门口等候!”
……
时间转回两个月前的南盟。
自从阿泰尔齐让蒙庆在民间歌颂阿泰尔蓰辰后,阿泰尔蓰辰的声望可是一天比一天的高涨,如今许多地方都为阿泰尔蓰辰建起了宗庙祠堂以便让后人瞻仰膜拜,而这些自然让南盟皇阿泰尔兹大为恼火。
而南盟皇动怒的后果便是政事少让阿泰尔蓰辰触碰,削弱了几家与阿泰尔蓰辰亲近的世家势力,削弱阿泰尔蓰辰后宫侧妃侍妾们母族的势力,甚至夺了几位大将军的兵权转交给阿泰尔齐,还以莫须有的的罪名打杀了几位副将,中尉,都督,而这些人都与阿泰尔蓰辰后宫姬妾有这儿或那儿的血缘关系。
如此一番便是南盟皇给南盟太子一个提醒,究竟谁才是这南盟的统治者?谁才是手握南盟人生死大权的号令者!谁才是那个掌握他南盟太子命运的『操』纵者!他太子之位安稳与否也是他这位南盟统治者说了算!
南盟皇与南盟太子之间原本保持良好的平衡状态出现了巨大的裂痕!为此东宫气氛一片紧张,愁坏了一干谋士们。太子势力一再被削弱,他们自然每日都过的战战兢兢的,特别是看着太子一日比一日更加阴沉的脸,在书房里更是没人敢轻易开口说话。
此刻东宫书房里的氛围不复之前的一派和气,一个个谋士正襟危坐,敛眉抿唇,无人开口。
阿泰尔蓰辰阴沉着脸,眼底一片阴霾地扫了一圈坐在底下不敢吭声的谋士。“贺其,你对于当前局势有何看法?”
三角眼看着书房坐着的其他谋士滴溜着转的户贺其忽然被点名,眉『毛』抖了抖,脑子一转对着座上的太子道:“嗯……目前的局势对太子不利,陛下已然对太子有不满和防范之心,呃……臣下觉得此时最好的办法便是‘静’之一字。”
“哦?‘静’?贺其说说看。”阿泰尔蓰辰拿起茶盅,掀开盖子拨了拨浮在面上的茶叶,淡淡地问道。
户贺其三角眼转了转,斟酌着道:“是,臣下认为殿下如今只能静静等待,此时不可多有作为,时下的局面殿下于陛下而言是多做多错的局面。故,只能等!三殿下如今正得圣宠,风头正盛,等找准时机揪到三殿下的把柄,将陛下的视线转移才算渡过这个关头。”
听着户贺其的言语,底下的谋士也静静的琢磨着,阿泰尔蓰辰看着一副深思模样的众人,眼底情绪莫名,挥挥手让户贺其坐回原位,淡然地问道:“尔等有何想法?”
普惠站了出来恭敬地道:“殿下,户先生说得在理,但民间对殿下的传颂必须压一压,不可如此持续下去。”想了想又道,“陛下如今这般忌惮殿下无非是殿下在民间的威望高于陛下,如此臣下倒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