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思想工作要是能做通也就罢了,就怕他是一颗顽石,根本不领你这个情。”
李少安又提道:“再者,王法兰侵占的那两亩公家的土地,你准备怎么算?全村上千双眼睛可都是盯着的,这可是最根本的问题,要是他这里处理不好,你想让全村人都学王法兰吗?”
陈保中幡然醒悟,水渠的事比起土地的事情来,那就要小得多了,李少安提的这一点确实要着重考虑。
“嗯,你说得有道理,这些遗留问题是我的疏忽。”陈保中低着头沉思,过了一会儿,又抬头道:“要不你具体说说你的法子,到底怎么个做法。”
李少安胸有成竹一笑,说道:“简单,咱们把村民们召集起来,然后当着全村人的面,宣布水渠改道的事情,这样一来咱们就由被动变主动,彻底免了王法兰继续闹事。”
“这样真的可以吗?”陈保中有些疑惑。
“且做便是。”
李少安对这事十拿九稳,王法兰这样的人尤其得用这样的手段才能治,他想要那两亩侵占地,那就得做好以后田里没水灌溉的后果。
两天之后,陈保中通过广播把全村人召集到村委前面,里三层外三层地全是人。
陈保中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个铁皮大喇叭,对着底下呜泱泱的人群高喊。
“乡亲们,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宣布!”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在讨论到底是什么大事,竟然要把大家全都召集过来。
看到台上坐着一溜村干部,所有人都觉得今天这事可能是件很了不得的大事,聚精会神地听着台上陈保中到底要讲什么。
陈保中清了清嗓,开口说到。
“同志们,最近我收到有村民反映,说我们村不讲文明,不讲民主,不尊重村民的意见。比如这个王法兰家里,他一家人都反对修这条水渠,而我们们大家却没有尊重他的意见。”
说到这里,底下的讨论声音渐渐变得大了起来,每个人的表情中都充满了难以理解,甚至有人直接站起来高声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