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中一个瘦巴巴的老头,下巴上蓄着山羊胡,他的药箱是让杨水斧拎着带来的。
“秦郎中,快给咱老头子瞧瞧,也不知他怎么突然不能动了,话还是能讲讲的。”石氏一看十里八乡老有名气的秦郎中来了,哭也不哭了,忙起身道,且看石氏这会儿眼睛红肿,显然刚才哭的猛了。
“刚才听你长子了你家老头子的情形,我这会儿先给他把脉。”秦郎中点点头,然后也不接杨水榔递来的茶水,忙伸手去搭杨阿土的脉搏。
杨水溶和毛采薇得知秦郎中来了,急急忙忙的从厨房那边过来,一进屋,杨水溶就问秦郎中道:“秦郎中,我爹他——”
“稍等!”秦郎中一脸狐疑,还在观察杨阿土的脸色,舌苔什么的,是以,听到杨水溶问话,他立马道。
看秦郎中面色凝重,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着急了。
“能好好讲话,脉搏也很正常,这……这恐怕不在老朽医治范围之内,但是这会儿他身子热,你们给他用热水擦身先降温,回头你们去请村里的张九婆点香问一问。”秦郎中半响才跟杨家人道。
“这难道不是你能医治的?”杨水斧心想自己辛辛苦苦的跑了几里地去请秦郎中上门诊治,这会儿秦郎中这样的话,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谁不知道张九婆那边可是弄迷信的?
“老朽仔细帮你爹检查过了,他的身子没有问题,脉搏很正常!你们若是不信,再去请郎中就是了!”秦郎中也是耿直之人,听到杨水斧否定自己的判断,当即脸色一变,阴沉道。
“秦郎中,我信你讲的话,外面下着大雨,你这会儿肯定还没有吃饭,要不,你在我家吃了晌午饭回去吧。”石氏闻言,想起了有关张九婆这饶神奇,本来焦急的脸色,瞬间缓和下来,且很客气的对秦郎中道。
“不了,家里有做晌午饭,老朽还是回去吃吧。”秦郎中见石氏这样讲,脸色好点了,然后拱手就告辞了。
“多少诊金?”石氏又问道。
“乡里乡亲的,你给个五文钱吧,就当老朽下大雨的跑腿费吧。”按理,他这趟出诊最起码要收二十文钱。
“多谢秦郎郑哦,对了,我家老三新娶媳妇,恰留着一些喜糖,你带回去给你孙子吃吃吧。”石氏惯会做人,这会儿睇了个眼色给陈氏。
陈氏心领神会,起身去拿桑皮纸给包了一些喜糖,送到了秦郎中的手里。
秦郎中一看自己收到五文钱,还有一些孙子喜欢吃的糖果,就笑了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