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更厉害了。
泪珠一串串落下来,好像雨水润泽了梨花瓣。
他从来没有真正的欺负过纪瑶,不曾真正的折磨过她,原来她委屈难过的时候是这样的。
眼泪那么多啊,好像一条河流淹没了他。
他无法动弹,无法去碰触,只觉那眼泪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让他觉得疼。
他到底是不行的。
杨绍突然道:“罢了,本侯只是想看看你的真心,既然你真的愿意做任何事……”
纪瑶一愣,急忙把外袍穿起来,又胡乱的系上腰带:“那侯爷是不是愿意相帮了?”
她仰着头,眼泪沾在脸上,甚至还有鼻涕,有种不忍相看的狼狈。
可她顾不得擦。
不知自己倘若陷入危险,纪瑶会不会也愿意这样不顾一切?想着心头蓦然一痛,他的眸色更为深邃了:“你是想这样来一趟,本侯就不遗余力吗?你父亲犯的错,不同寻常。”
是,她衣服也没脱,其实什么也没做的。
既然她对杨绍说毫无情意,是不能让他白白的帮自己,纪瑶道:“那你要我做什么……”想着又添一句,“除了刚才的事情,我都可以。”
杨绍道:“此话当真?”
“是。”
“空口无凭。”
纪瑶怔住,想一想道:“我可以写契约。”
她走到书案前,提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