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攸影见此，惊诧不已，嘴巴一张，正准备问她干什么呢。结果，到嘴边的话还来不及出口，空气里倒是先响起了云柔的声音。
“你想对我说什么？”
淡淡的声音从她的嘴角溢出，眉头微蹙。
可是，待她的话语都完全消失在夜风里，被笼罩在金光里依旧无法逃脱，但是已经可以开口说话的死灵，却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而云柔也一点儿也不着急似的，轻轻勾了勾唇角，徒然笑了，“我想我大概已经猜到了，当初将死灵一族封印在六界之外的所有族类统治者，为什么要集体选择灰飞烟灭了。”
声音飘散在微凉的夜风里，一旁半张着嘴巴的攸影，惊异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在对付亡灵一族的过程中，已经被亡灵之气侵染了。如果不选择灰飞烟灭，那么在不久之后，就会变成往亡灵一族。”顾战低沉的声音，配合着微凉的夜风，听起来极其的令人心旷神怡。可是，他的话却一点儿都不美好。
“什么？！”对于这个回答，攸影立马就震惊了。
是啊，谁能想到，统治者们选择灰飞烟灭的原因会是这个。
而他们也根本不敢告诉自己的族类，要知道，所有的统治者都会被亡灵之气侵染了的这个消息，将会在六界之中引起多麽大的动荡。
那可是他们的王，就连王都无法对抗亡灵之气，那么还有谁能够逃脱。
所以，为了完全保守这个秘密，他们只能选择了最决然的方式。也只有那个唯一的选择，能将令这件事情，随着他们的离去，而永远被掩埋。
可是，即使掩饰的再好，只要是事实，就会留下痕迹。
当这个事实从顾战的嘴巴里说出来时，震惊的可不止攸影，还有那个被禁锢住亡灵。
“不，不是这样的！”干涩，嘶哑的声音随风响起，就好像一大块大石头堵在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