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依旧浮现着浅淡的笑容，可是，那双原本墨色的瞳孔，此刻却泛着丝丝的雾气，尤其是墨色的瞳孔，映照着顾战嘴角不断滴落得鲜血，竟然满满变成了深蓝色。
即使依旧在笑着，然而那笑容却冷的一丝温度都没有，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让人感觉脊背发寒，冷汗直冒。
随着鲜血的不断涌出，顾战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菲薄的唇瓣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网可是，面对嗜血气息如此重的云柔，他却一丁点儿恨意和怒气都没有，落在她身上那双目光，依旧浸满了宠溺。
苍白的唇瓣开开合合间，轻轻吐出了几个虚弱的字，“柔儿，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云柔依旧没有说话，嘴角勾起的笑意愈发的阴冷了。
手腕微动，再次用力的将剑从顾战的心口上拔了出来。
刺目的鲜血再一次喷涌而出，直接扑洒在了她洁白的裙摆上，绽放出一朵朵鲜艳的血花，妖娆美丽。
云柔绝美的面庞上，笑容依旧，右手紧握着的断天剑上，鲜血在上面静静的流淌着，汇聚到刀尖，滴落在地上，啪嗒一声，晶莹的血珠便四分五裂了。
胸口的依旧在不断喷涌出鲜血，顾战却好像丝毫不在意似的，漆黑的眸子里映着云柔倾国倾城的容颜，苍白的唇瓣竟然缓缓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柔儿，要不要再来一刀？”
云柔粉嫩的唇瓣勾起，一抹妖娆而魅惑的笑意浮现出来，粉唇微动，轻轻吐出了一个字：“好。”
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她手中的沾满鲜血的断天剑又再吃没入了顾战的胸口里。
四溅的鲜血，似乎也没有那么多了。
或许，顾战身体里的血液已经快要流干了！
可是，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却依旧是笑着的。
“柔儿，这辈子能死在你的手里，我很幸福。放心，下辈子，我一定会准时出现在你身边的。因为我说过，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