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之后,白月笙离开了一会儿,是去找干柴和吃喝的东西。
虽然那风飞玉中了自己的毒,几乎已经不成人形,但白月笙对她防备之心不减,走的时候点了她几处大穴,那几处穴道,也是不能移形换位的,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回来。
刚到了跟前,便瞅着蓝漓正在绾髻,脚步便滞了一滞。
果然,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在梳妆的时候,永远都是最赏心悦目的。
白月笙瞧着她白皙如玉的颈项那美好的弧度,心中党了一荡。
“阿笙。”
蓝漓不知何时回头,瞧见了他。
白月笙回神,“嗯?”
他走上前来,手中提着鱼和两个盛水的大葫芦。
那葫芦是后来为了取水方便,他又去藤蔓上找的,蓝漓确定无毒,可用,之后便一直用着。
他还是穿着那身掉入水中时候的月白锦袍,因为被水浸过,有些皱,头上的玉冠早不知道掉哪去了,也是削了一根木制的簪子别着头发,颊边几缕发丝轻垂,少了几分平日的冷肃,倒是无端端多了几分活络之感。
为了方便行动,他将袍角也别在了腰间,一手提着鱼一手拿着葫芦的样子,哪有半分华阳王的样子,倒像是个渔夫……
蓝漓瞧着,忍俊不禁,直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白月笙走到了近前,将鱼和葫芦放下,帮她拢了拢发髻,才问:“笑什么,嗯?”
他稍微有些拘谨,上下瞧了自己好几眼,约莫也觉得自己如今形象不似往常光鲜,轻咳了一声,有些恶声恶气的道:“不准笑。”
蓝漓停了笑音,但脸上的表情却还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了,恼羞成怒了?”
白月笙脸色有些不好,“那你告诉我你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如今这样子,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