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蓝漓挑眉,“是不能说?”
“不是。”战狂忙道:“只是……”
蓝漓淡淡道:“算了,你下去吧。”战狂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摆明了是有所顾忌,她自然不会为难别人,可,名册是和密道有关的事情,前前后后她都是知道的,有什么可顾忌的?
战狂似乎是松了口气,“属下告退。”
他退走之后,蓝漓托着腮想了想,莫非是透过名册,查到了什么要紧的人和事,或者……是说有什么危险?
毕竟,在京城底下修建密道,绝非等闲之事,单是能修建这密道的人,就值得推敲,必定是要牵扯权贵,而至于修建密道的目的,就更是耐人寻味了。
想了想,蓝漓的眉又蹙了起来。美人靠上,她也是坐不下去了,只得站起身来,可起身之后,却觉得自己似乎也无甚事情可做,脑中始终记挂这密道和名册的事情,她的性子便是如此,无事的时候怎样都好,若是心中有什么事情被吊着,那是必定舒服不了的。
她听彩云说起,白月笙这几日去瞧了肃亲王两次……要知道,肃亲王在华阳王府住了这么些日子,白月笙很少主动去看望他,倒不是说白月笙没礼貌还是不尊敬长辈,而是真的没时间,有的时候回府也会凑巧碰上顺势问候,但专门抽空去见肃亲王,却是极少的事情。
肃亲王在朝中的地位,她是清楚一些的,若非是有什么难解的事情,白月笙也必定不会去见肃亲王就是了。
披了带毛圈的大氅,蓝漓带着战英到了肃亲王所在的小院子。
老王爷因为这几日风寒都是躺在榻上,如今还真是有些腰酸背痛了,正在院子里活动,至于这活动内容嘛,都是蓝漓教给他的,在现代大众而养生,是为太极。
“来了?”肃亲王一边打着太极,一边道:“先做会儿吧,马上好了。”
“嗯。”
战英上前,将手里的汤婆子放在蓝漓怀中。
院内毕竟还是有些冷的,蓝漓并未推辞,抱好了暖着手和小腹。
她瞧着肃亲王的动作,不得不说,经过几年的练习,肃亲王打起太极来也是像模像样,他原本因为对生活失去信心,身染沉疴,这些年在蓝漓的调养和他自己坚持锻炼活动之下,渐渐都有所改善。
慢慢的,肃亲王收了势,接过睿涯手中的衣服穿好,抹着额头的汗水,看向蓝漓,“今儿倒是知道来瞧老夫了。”
蓝漓微微一笑,“每日不都过来?哪一日没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