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是这样说的,带了战狂和彩云,安全当无虞。”披好外衣,战坤弓身道:“是先用膳还是……”
白月笙摆摆手,“备马。”
“是。”
白月笙披了斗篷,大步往外,到门口的时候,办事神速的下属已经将白月笙的马牵了过来,白月笙足尖轻点,双腿一夹马腹,马儿轻嘶一声,撒开四蹄奔跑起来,身后,战坤连忙上马,跟了过去,护卫主子的安全。
岂料,白月笙刚奔出不远,前方便有一辆马车缓慢的朝着王府的方向驶来,马车上坐着一人驾车,不是战狂又是谁?
战狂连忙下了车,“王爷。”
“王妃在车里?”白月笙拉住马儿,问。
战狂回道:“是。”
马车内,彩云很快探身出来见了礼,“王爷,小姐睡着了。”因为昨晚白月笙一番折腾之后蓝漓没好好睡,白日里又来去跑了一整晚,所以着实困的厉害,刚上马车就打起瞌睡,彩云交代战狂赶车慢一点,没想到蓝漓还真睡着了。
白月笙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眸中闪过一些无力和笑意,“回府。”
“是。”
战狂应了一声,还是照着原来的速度将马车赶到了王府门前,白月笙接过战坤递的暖炉暖了手,才倾身探去,将睡的正酣的蓝漓抱下了马车。
蓝漓因为骤然的冷气袭来,下意识的蜷了蜷身子,但下一刻,就被白月笙用宽厚而温暖的大氅包裹起来,整个人密不透风。
也不知道是蓝漓着实太累还是白月笙抱得太过小心,蓝漓竟没醒,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着。
白月笙莞尔,迈着稳健的步伐,亲自送她到了水阁。
府中奴仆习以为常,眼观鼻鼻观心,恭敬又安静,不敢打扰王妃主子。
一路到了水阁,早已闻讯的嬷嬷已将床榻都暖好,白月笙动作轻柔的将蓝漓放回了榻上,脱了鞋,盖好锦被。
原本披垂在后背上的长发,因为他倾身的动作落下两缕,他忙接住,深怕发丝搔到了蓝漓的面颊,扰了她好眠。
确定她睡得香甜之后,白月笙起身灭了灯,留下一只夜明珠照明,转身出了卧室,“晚膳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