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白月笙的眉皱的愈发的紧了,掀开被子下了床,守在门外的战狂立即前来,“王爷这是……”
“更衣。”
战狂不敢多言,伺候更衣之后就见白月笙脚步不停,朝着王府的靶场而去。
因为白月笙是少见的文武全才,王府之中也专门辟出了一个院子做小校场,可射箭,可练武,只是蓝漓在那个地方干什么?
白月笙走的越来越快,眉毛也皱的越来越紧。
沿途的奴才一见白月笙的样子,顿时低头垂眸当什么都没看到,但战狂可没忽略那些奴才的眼神。
因为……王爷只更了衣就出来,长发还是那日的样子,半束在头顶,未戴簪子和发冠,但因为几日的昏睡,发髻凌乱,许多发丝轻垂,仔细瞧时并不损害他的风仪,反倒显得人少了几分冰冷睥睨,多了几分烟火气。
但……白月笙素来都是中规中矩的人,从未如此……邋遢过……也免不得那些奴才眼神见鬼了一样。
白月笙过了桥,穿过月洞门,很快便要走到靶场。
只听里面传来箭羽破空的声音,然后叮的一声,是钉在箭靶上的声音。
接着,一个男子恭敬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妃聪慧,已经掌握了这短弓的要领。”
“你不要恭维我,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心中清楚,我从未学过射箭,说难听点,第一次拿起这弓的时候瞄准都费劲……你既教我,我便是你的学生,如果猎场之上我出了丑,那也是你丢人。”
“是——”
院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蓝漓手中的短弓转了方向,瞄准门口出现的那人,声音微冷,“我不是说任何人不准打扰——阿笙?!”
蓝漓喜形于色,将弓收起,快步走到白月笙面前,“你醒了,何时醒的?”
“刚才。”白月笙回应蓝漓的话,眼睛却冰冷的扫过站在靶场中间的蒋凌风。
蓝漓切上白月笙的脉搏,道:“毒素都消散了,总算可以放心了,你——”她瞧了瞧白月笙的样子,“没有洗漱吗?”
蓝漓并未注意白月笙的表情,她看到不远处的战狂,立即吩咐:“先送王爷回去,服药,请李太医前来为王爷换药,再用些午膳,要吃什么,我早就吩咐过水阁的小厨房了,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