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愣了一下。
蓝漓又道:“等等,不行,您现在这样,每天也就知道抱抱孩子,估摸着也很多年没看过您府上那些账册了,早入不敷出了吧?当我刚才没说,您就慢慢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吧。”
说罢,蓝漓潇洒起身,转身离去。
“好的不学偏要跟白月笙那小子学——”肃亲王眼角抽了一下,“臭丫头!老夫抱得孩子还不是你的!竟敢笑话老夫,胆儿肥了吧!”
睿涯低声提醒,“王妃走远了,听不到。”
肃亲王气急,抓起杯子丢向睿涯,睿涯躲了,身手敏捷的接住。
肃亲王大怒:“你也想翻天?不准躲!”
睿涯僵住身子不动。
肃亲王抓起茶壶,正要砸过去,却听彩云忽然道:“别……那可是小姐最喜欢的孔雀绿釉——”
肃亲王脸色微黑,抓起一旁一块布丢到了睿涯的头上。
不大不小的布下面,正好遮住他的脸,且还散发这某种一言难尽的味道,睿涯闻着那味道,一张俊脸直接扭曲。
跑过来拯救茶壶的彩云只看了一眼,忽然极不客气的大笑起来,那可不是寻常布,而是刚给小丫头换下来的尿布!
……
白月笙昏睡了整整两日,第三日清醒的时候,周身神清气爽,只有右臂稍微有些酸麻发疼。
这是水阁他和蓝漓的卧室,但内间并没有人,他的记忆,也只停留在那晚蓝漓莫名的眼泪上,心中忽然一紧,“来人!”
桂嬷嬷喜道:“老奴在,王爷可算醒了,老奴这就为王爷准备些——”
“王妃呢?”
“王妃在靶场。”
“靶场?”白月笙蹙眉,“本王睡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