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以来,梅弈宁在玉海棠的身上可谓一掷千金,只为她可以不用抛头露面,大把的银子如流水一样的往外撒,旁人看了都心疼。
蓝漓笑着修剪了最后一下,将剪子交给彩云,道:“病了,可有请大夫吗?”
桑嬷嬷道:“属下说要请,她身边的抱琴姑娘说不必。”
彩云哼道:“就怕是装的,当然不用请了。”
“无妨,她要‘病’,就让她病着好了。”蓝漓道。
“那怎么行?梅公子没去,不是正好可以杀杀她的锐气,让她病着,等到梅弈宁再去了,岂不是没机会了。”彩云也去过烟雨楼两次,就是见不得玉海棠那副趾高气扬的清高样。
“梅弈宁短时间内不会去了。”
“为什么啊?”
蓝漓笑了笑,“梅弈宁对玉海棠太热切着急了,银子如流水一样撒了出去,一次两次可能无人知道,但次数多了,梅家必定有所察觉。”
梅弈宁是什么人?梅家这一辈内定的继承人,太后的亲侄子,梅家未来的希望,不论是太后还是梅家,都不会允许梅弈宁如此糊涂,全服心思都投到一个青楼女子的身上去,梅弈宁就是再想护住玉海棠,也有顾忌不了的那一天。
桑嬷嬷道:“王妃说的不错,梅家那里的确传出消息,梅老爷震怒,还禁了梅公子的足,梅公子自小聪颖,在家中极为受宠,这样的处置已经是很严厉的,只怕未来的几个月,梅公子都出不了梅家的门了。”
彩云乐了,“好,这下我看玉海棠怎么清高。”
蓝漓淡淡吩咐,“吃用还是按照原来的份例,让她休息十日,十日之后,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是,属下知道了。”桑嬷嬷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蓝漓问彩云,“让你看着蓝修行,他怎样?最近可安分吗?”
“还行吧,每日都是书院,家,偶尔会和书院的其他同窗一起喝喝茶什么的,倒也安分,就是——老夫人似乎想要为他说亲了,找了几个媒人上门。”
“哦?”
蓝漓当下让彩云将易瑶请了过来,说起了给蓝修行议亲的事情。
易瑶道:“现在已经选定了两个人选,一个是太常寺少卿之女苏姑娘,年方十七,是家中长姐,相貌秀丽,苏家诗书传家,与我们蓝家来看,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另外一个是城南刘侍郎家的,为妾氏所生,模样倒是周正,就是性子可能有些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