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道:“前几日,李某因缘际会结识了一位不足五岁的孩童,他随身带着一本关于船只构造设计的手记,书中所载内容新奇独特,却十分在理,而那孩童声称出自水家,所以下官很好奇。”
“他的确是我家中人。”
李麟大喜:“不知李某可否借阅那本书?”
“此书并非我所写,请恕草民不能做主。”
“这……”李麟一怔,“那……水公子可认识着书之人?可否为李某引荐一二。”
“着书之人行踪飘忽不定,草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还望大人海涵。”
“是么……”李麟难掩失望,不断思忖那着书之人到底是谁,忽然想到云游在外的水家长辈,心中便有了主意,只要他找到云游在外的水家老爷,那不就可以借阅到那本书了吗?
一直沉默的白月笙忽然道:“不知公子可认识一个叫水心的女子?”
帘内传来水伯承的声音:“不识。”
帘外,水伯良神色有些奇怪,却很快掩去。
白月笙神色平静,像是不过随口一问。
李麟还想跟水伯承寒暄几句,但看白月笙没有逗留的意思,只得压下蜂拥而至的求知欲,告辞离去。
待小楼一切归于宁静,竹帘之后,忽然响起沙哑的叹息:“哎,你这又是为何?”
水伯承一身白衣,坐在轮椅之上,容貌清秀而俊美,身形瘦削,面色微白,以至于额心处海难所留下的红色印记便鲜艳夺目。
蓝漓笑了笑,“毕竟乾字号是水家卖出的船,总是要生意做到底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是吗?”
“装傻。”水伯承又是一声轻叹,“无论是乾字号,还是改造图纸,都是你的手笔,却又要藏着掖着,我真的是不懂你。”
蓝漓无所谓的笑笑,“这些都不重要,对了,你的腿感觉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