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纳兰容钰面容愁苦,长长一叹。
“三哥,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呀?”纳兰容逸奇道。
“四弟,皇后被幽禁凤仪殿中多时,帝后关系日渐恶化,竟无一丝好转?长此以往,如何是好?深宫中若是失去了帝王的宠爱,日子可就难过了。咱们得想个法子帮帮皇后啊。”
望着那凤眸里不加掩饰的关切,忆及往昔,纳兰容逸心下一紧,脱口而出道:“在三哥心里,难道还是不能忘情于若兰姐姐么?安若凤和若兰姐姐,究竟谁对三哥更重要呢?”
倚梅园
暗香萦绕,疏影横落,素色纱窗下,女子坐在绣架前专心致志地低头绣着花。眉若远山,烟波袅袅,姣好如画。
挥手制止了一干侍女的意欲禀报声,纳兰容钰坏坏一笑,拉着纳兰容逸轻手轻脚地凑了过去。近身一瞧,她绣的竟是一幅缠绵情深的蝶恋花图。红艳似火的腊梅,翩翩飞舞的凤蝶,在绣者的巧手下交相辉映,栩栩如生。一针一线,较之宫廷绣师亦是毫不逊色的,看得出安若凤在此绣图上是用足了心的。
不知怎么的,看着她专注的神情,纳兰容钰的心里忽然生出几分酸意来,没作多想就拍了拍安若凤的肩,坏笑道:“哟!安姑娘当真是用心呀。”
纳兰容钰话里隐含的酸意,就连纳兰容逸都听出来了,一时间,心里亦生出几分复杂来。
“哎呀!”
专心之际,忽然被人背后拍了一下,安若凤惊吓之余,竟让绣针狠狠扎入指尖,生生作疼。
见她惊叫着握住了左手,纳兰容钰忙问:“安儿,怎么了?”
瞧清了来人是谁后,安若凤气不打一处出,骂道:“你做死么?好好的躲在后面吓我做什么?这下好了,害我扎到手指,你可满意了么?”
“扎到手指了?!疼么?”纳兰容钰心里悔得要死,忙一手抓过安若凤的左手,果然见指尖处不断涌出鲜血来。
纳兰容逸在一旁瞧着亦心疼不已,碍于纳兰容钰在场,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十指连心,你说疼不疼?”安若凤原就心情不好,此刻纳兰容钰又来招惹她,不由得将一肚子火气都往他身上撒。
“安儿,都是我不好,对不住。”纳兰容钰歉疚着说,忽然抓起方才刺伤安若凤的那根绣针,竟在须臾间以内力将其化为虚无。
此等功力着实震惊了安若凤,她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厢纳兰容钰竟又抓起另一根绣针放在安若凤手里让她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