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心的眸底隐有泪意,一时间竟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琳心,你跟着本宫多年了,这份情谊自是不比常人。今日的伤只是一个开始,以后的路只怕会更加辛苦。你确定还要继续做下去吗?”
琳心目光坚毅道:“是的。为主上办事,属下万死不辞!”
黑衣人欣慰地拍手着她的手道:“好好好。有你此番话,本宫亦放心了!”停顿一下,话音骤冷:“既是如此,安儿!你带琳心下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可有一出好戏要上演呢。”
“是,主上。”画屏后闪出一条窈窕的身影,正是安儿。
琳心起身,恭谨道:“那,属下告退。”
黑衣人摆了摆手,待到两人的身影淡去了视线,她的嘴角不由缓缓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
“好……”皇帝面色一喜,刚说一字,声音却被另一人给盖过。
“皇兄万万不可答应!三哥大婚在即,如何能领兵出征?臣弟虽不才,亦愿代皇兄出征。”
一语惊二人!
皇帝阴沉着脸:“四弟,朕瞧你素日里很是冷静稳重,怎么今日竟是这般莽撞?朕的话还未说完,你便敢插话,可知犯的是大不敬之罪?再说,你素来闲散惯了,并无任何带兵打仗的经验,现在贸然说要替朕出征,你心中又能有几分胜算?须知此战不比寻常,关乎我南陌一国兴亡,你说话也太不知轻重了!”
“皇兄……”纳兰容逸还欲再说些什么,衣襟一紧,转过头去看,是纳兰容钰拉了拉他的袖子。
凤眸滟滟生辉,气定神闲的模样分明是在告诉纳兰容逸,他早已胸有成竹。
“四弟莫要再为我说话了,且先听听皇兄是怎么说的吧。莫要忘了,皇兄不仅仅是你我的兄长,更是国君。”说罢睇了一个眼神给纳兰容逸,示意他快向皇帝低头认错。
双膝略一弯,缓缓跪下,“皇兄,方才是臣弟太过任性了。请皇兄责罚。”
皇帝自龙椅上起身,信步走下阶来,亲手扶起纳兰容逸,叹气道:“都是自家兄弟,朕如何舍得为一区区小事而责罚你?倒是见你对三弟这般‘用心’,教朕看了很是羡慕呢。”
借着皇帝的搀扶顺势起身,狡黠一笑:“呵呵,皇兄这回可看错了呢。臣弟其实是怕三哥抢去自己上阵立功的机会,为的可是自己,才不是为了三哥。诚如皇兄所言,臣弟向来闲散,如今已及弱冠,亦想要有一番作为。要不,只怕以后都寻不着女子愿意嫁我了呢。”
见他说得越发离谱,皇帝掌不住笑,打趣道:“瞧瞧这四弟,越说越不像话了。我堂堂南陌国的四王爷,英俊潇洒,何愁没有女子为妻?还是,四弟心中已有了心仪之人?呵呵,若是有了只管和皇兄说,皇兄替你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