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钰怒目而视画扇,大手轻扬,不远处的桃木椅立时解体碎裂,木屑横飞,寒声道:“你若是再不出去,下场便和刚才的那把椅子一般无异!”
画扇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双手攥的衣角死紧,却仍是坚持道:“王爷便是打死了画扇,画扇也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伤了姑娘一分一毫!”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低低的咳嗽声:“画扇,你出去!”
“姑娘……”画扇带着哭腔喊了一句。
安若凤的声音冷漠而坚决:“你听见没有?我让你出去!你若是不听我的话,便不要再跟着我了!”
画扇无法,跺了跺脚,掩面哭着跑了出去,跑到门口处却又停了下来,“姑娘,画扇就在门外,有事唤我。”
“那你便在门外等着吧!”
“砰”的一声巨响,纳兰容钰当着画扇的面狠狠将门甩上,冷笑一声后大步入内。
檀口微张,不时有痛苦的呻吟声逸出,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安若凤能感觉到纳兰容钰此刻正在震怒中,且事情似乎与她有关,双手撑着床榻,她费力地想要坐起来,不小心牵动伤口,疼得她是眦牙咧嘴,冷汗淋淋直下。
“你这是做什么?想让伤口裂开吗?”纳兰容钰一见她脸色煞安地强迫自己起身,胸口缠着的安布已经渗出血丝,想也没想地便上前去搀扶她坐好,语气凶恶,动作却愈加的温柔。
坐好后,安若凤微微喘气,眼睑低垂,似是倦极了的样子。几缕发丝垂落眉间,轻舞飞扬,越发衬出她楚楚动人之姿。
见她如此疲惫不堪的模样,纳兰容钰心里有些微微的不忍,沉默半响,却还是硬起心肠问道:“告诉本王,是不是你?”
眼皮一抬,不明所以道:“什么是不是我?如烟不明白王爷在说些什么?”
那双明若皎月的澄澈眸子里盛满了无辜与迷茫,有一刹那,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冤枉了她!可指使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去劫走明若兮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遂咬牙道:“如烟,本王知你心机过人,可是你也莫要聪明过了头!你派人劫走若兮究竟安的什么心?你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
“我派人劫走若兮妹妹?我没有啊!王爷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一个只剩下半条命躺在床上的人,她还能做什么?如烟从来不知,王爷原来这般抬举我的!”说罢低头惨然一笑,那样的笑容里满是受伤和自嘲。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她。
纳兰容钰莫名地心疼了一下,面上的冰霜褪去了一些,却还是步步紧逼道:“你现在的确是动弹不得,但你可以指使人去做,不是吗?我派去送若兮回府的侍卫说,他亲眼看到是一名武功高强的黑衣蒙面人劫走了若兮!洛阳城内素来安定,自你来后才有了这一伙黑衣杀手。如烟,你看着本王的眼睛,现在你可还能笃定地告诉本王,此事与你无关吗?”
<!-- chuanshi:22254951:151:2018-11-03 02:25:41 --><!-- bequge:39971:32389226:2018-11-03 02:26: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