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男人要一个女人的时候,什么事都肯做,不要一个女人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你如果在他那受了委屈,到哪去哭诉?我这是以防万一,你不要不识好歹,尽帮那人说话。”那莫鹰目一瞪,一本正经地教训她。
凤儿哭笑不得,当着众多人的面再与他辩论下去,他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所以她只好识相地闭嘴。
“丞相,不瞒你说,我义妹跟你还颇有渊源。当初要不是她偷偷逃走,今日说不定她已是你的内眷。”
凤儿心里咯噔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哦,此话怎讲?”厉泽眉一挑,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唉,一言难尽。总而言之,她太会逃跑,一会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莫不无遗憾地说。
“我亦有同感。”厉丞相面沉似水,低声吐出这几字。
这句话,寥寥几人能听懂。
凤儿此时真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她只能低着头。
厉泽低头看她,不意瞧见她衣领间露出的一截脖颈,如玉般光洁的肌肤上有两条浅浅的鞭痕。
他的心骤然缩紧,这么一小块肌肤就有两处伤痕,那她的身上不知有多少处伤痕。想到这,他才真正体会到潘世载所说的,她历经坎坷是何意思了。
“既然我与你义妹颇有渊源,那请你放心,我定当不负重托。”厉丞相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郑重立誓。
那莫这才放心,转头看着凤儿:“还不快谢谢丞相。”
凤儿无奈,微微屈膝:“多谢丞相。”
厉丞相伸手搀扶:“不必多礼,请起。”
两人轻微的肌肤接触,竟然不约而同地感到身体好似遭闪电击中一般,浑身酥麻。这强烈的感觉使他们震惊不已,彼此又以为这只是自己单方面感觉,他们赶紧抽身离开,避开对方。
厉泽稍稍平复一下心绪,低头看她,见她脸色微红,窘态毕露,他的心霎时柔软,他在她面前再也装不出安漠的样子了。
艳阳高照,芳草萋萋,送君千里,终有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