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秉狐疑地看着凤儿,感觉她有事瞒着他,但她不愿说又不能强迫她,连公子都拿她没辙,何况是他。
随着厉泽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转,凤儿白天已不敢近身伺候他,她怕万一他的神志突然清醒,她就露了行藏,违背了她在菩萨跟前发的誓言。
只有在晚上,在夜色的遮掩下,她才敢待在他的身旁。
看着他日渐丰润的脸颊,与她记忆中的他渐渐重合,她甚感欣慰。
她多想他炯炯的目光朝她看过来,可她每天看到的还是他的长睫和浓眉沉睡的状态。
她既渴望他立即醒过来,又为他一旦醒来,她就得离开他而心忧。心情真的很矛盾!
她胡思乱想着,不堤防他突然翻身,脚一蹬,将身上的棉被踢到一旁。
随着他身体慢慢康复,他身上盖的棉被只剩一条,如今,就连这一条棉被他也嫌热了。
多日来,与他在一起,一直是她采取主动,来去自由。此时,她被他突然禁锢在他怀里,她感到恐慌,万一……
她一动不动窝着,过了一会,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她抬眼望他,只见他依然紧闭着双眼,安然入睡,好像自己就是他怀中的一个清凉抱枕而已。
“来人。”一声叫唤,在寂静空灵的山区清晰传来。
厉秉被这熟悉的声音惊醒。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一看此时只是五更天。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以为自己犹在梦中。
他几个起落来到厢房,探个究竟。
厢房里,厉泽浑身汗湿坐在卧榻上,神色迷茫地看过来。
厉秉既惊且喜,公子终于醒过来了!
可屋里的凤儿哪去了?
“我怎么感觉她在这?”厉泽目不转睛望着厉秉,眼神里全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