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安福,管事安禄每天都出去,回来后,就到安寒的房中。安若凤在旁的话,他们就不说什么。然后,安寒会叫安若凤做些事情,将她支开。安若凤觉得有什么事情他们瞒着她。她隐隐感到将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发生。
安若凤正在厨房做爹爹喜欢的冬瓜松茸盅,丫环小灵慌慌忙忙跑进来,“小姐,出大事了。老爷叫你过去。”
安若凤忙放下手上的事,急忙来到爹爹房中。安福和安禄都站在安寒的床边,面色灰败。
安若凤压下心中的不安,快步走到爹爹的床边,看见爹爹两眼紧闭,老泪纵横。
安若凤心中更是惊惶,在她的记忆中,爹爹除了想起娘亲外,从没有如此流过泪。“爹,凤儿来了,你哪里不舒服。”她抓住爹爹的手。安寒反手抓住安若凤的手:“凤儿,你要原谅爹,爹不该……如今做错了事,受到报应……爹真是悔不当初。”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不要难过,发生任何事,凤儿都不会怪爹爹。”凤儿拿手巾给爹擦干眼泪。
安寒沉默了会,睁着红通通的眼睛望着安若凤:“凤儿,峭峰楼的生意全没了。峭峰楼不复存在了。”
“怎么会?”安若凤整个人懵了。曾经赫赫有名的峭峰楼,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少顷,安若凤才稍稍缓过劲来,真没有办法挽救了吗?
安寒看出安若凤的不甘,“凤儿,你要答应爹,不管发生何事,你都不能去求助任何人。那样做不但没用,反而自取其辱。钱没了不要紧,我私下里还留了些钱,足够你生活。凤儿,爹万一不在了,你和安福一起到乡下去吧。乡下生活尽管清贫,但你会生活得平静,不会有太多的烦恼和波折。”
“爹,你一定要好起来。你在哪,凤儿就在哪。凤儿不想和爹分开。只要爹爹能身体健康,我去哪儿都行。”安若凤安慰爹爹。
安寒微微点点头。
“爹,女儿想知道,夺走峭峰楼的人是谁?”沉默了一会,安若凤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安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来:“风云堡的厉泽。”
安若凤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少了陌生感,多了凄惶。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权势对峭峰楼到底做了什么?让闻名天下的峭峰楼毁于旦夕之间。
过了十几日,安寒的病越加沉重,神志不清。安若凤昼夜守在爹爹病榻前服侍。自从峭峰楼破败之后,门前异常安落。安若凤手上可动用的银钱不多,实在无法负担众多人的开销。于是,她选了几名丫环和小厮留下,其余的人都辞退了。
这天,门房的小厮兴冲冲地跑进来,说门外来了大批人马,他们递进门帖,要拜见安老爷。安若凤觉得奇怪,现在这个时候,谁会来瞧爹爹。她接过帖子一看,上书风云堡厉泽的名字。这个人来干什么,难道要来看峭峰楼现在的惨样么。她心中悲愤,将门帖抛给小厮,叫他去回话,说老爷病重,无法接见,贵客请回。
小厮匆匆去了又回,说厉泽又递进另一张帖子。安若凤接过一看,羞愤难忍。它竟然是一张聘书和礼单。安若凤心中的恨意腾地浮上来。这人太过可恶,夺我家财,气病我父,还妄想与我结亲,此人的脸皮不知有多厚,他到底有没有廉耻心?
安若凤叫小厮回话,安家高攀不上,让他另择佳偶。
厉泽听完小厮的回话,还没开口,已经有人气得嘟囔:“这安家小姐有什么可傲的,哼,要不是我家公子,他们父女二人老早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