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雷给她的药瓶里的药越来越少。安若凤知道,这些天,就靠这个药,维持着陈尧的性命。一旦这个药吃完了,安若凤不敢想。
安若凤觉得好累!不是因为不眠不休的赶路辛苦,而是她很心慌,担心没有找到能治好这种毒的大夫,陈尧就坚持不住了。
这天,仍旧烈日当空。安若凤在挥汗如雨的驱赶着马车。忽然听到陈尧在哭。
她停下马车,进到车里,“尧尧,怎么了?”
“姐姐,我刚才做梦了。我梦见姐姐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陈尧哽咽地说。
“尧尧,姐姐不会丢下你的。”
“姐姐,你抱抱我好吗?”
“姐姐一身臭汗,很脏。”刚才迎着风架车,还不觉得。现在停下来,额上的汗珠像水一样汇成一条条河流下来。
“姐姐,你都是为我累成这样的。我不嫌姐姐身上有汗。”
安若凤抱住陈尧。直到陈尧渐渐平复下来,才说:“我们离南诏很近了。到了南诏,我们找最好的大夫,一定能看好尧尧的病。”
中午时分,安若凤在镇子里一间客栈门前停下马车。然后进客栈去打些水,买些瓜果吃食。走进客栈却被里面吃饭的几个食客的聊天所吸引。
“听说没有,前不久又有人进五柳山去找五柳老人看病,进去了就没出来。村子里又组织十多名壮年汉子进山,进去了也再没回来。”
“唉,该不是闹鬼,被鬼害了吧?五柳老人快有半年没出山了吧?以前可都是一个月出山两次的?”
“要是这五柳山里有鬼,这五柳老人还能在山里住那么多年?”
“我听人说,这五柳老人,他不是人。是妖。你想啊,一个人医术高明到什么病难不倒他,又长年隐居深山,不许别人进山找他。每隔半月出山一次诊病三天,这种人不是妖是什么?弄不好,五柳老人妖性大,将进山求医的人吃了。”
“狗屁,不许你侮辱五柳老人。你不知道瞎扯什么?五柳老人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懂不懂。你知道五柳老人住在五柳山里什么地方吗?五柳山的断情崖。你知道断情崖是个什么地方吗?断情崖就像一根通天的柱子,二十丈见方,四面都是绝壁,离断情崖最近的山也隔着一条三丈宽的深涧。深涧上只铺着一块木板。”
“哦,五柳老人就踩着这木板来去?”
“屁,五柳老人是江湖中人,武艺高强,直接就跃过去了。那板子是留给五柳老人的朋友们用的。”
“吹牛吹牛,你怎么知道?我听说好多人进了五柳山也不知道五柳老人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