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追抱起茶几上的盒子,闷闷地开口:“那我可拿走了,不过她说,这东西很贵重,怕摔,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跟我说,千万不要掉在地上。”
“还说,要是不合适就给她打电话,还说,您若不喜欢也没有办法,因为不能退。”
向羽依旧无动于衷,吴追一咬牙:“她还让我跟您说谢谢和对不起,我问她谢什么?又对不起什么?她说——您懂的。”
“出去——”向羽冷声说。
吴追在他身后撇了撇嘴,然后抱起盒子朝门口走去,吴追刚走到门口,向羽忽然在他身后扬声:“东西留下。”
吴追一愣,然后笑了笑,转身又折了回来,把盒子放在茶几上。
向羽依旧站在玻璃幕墙前,他静静地望着楼下,楼下一片车水马龙,行人和蚂蚁差不多大,可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河晓虞,她站在秋实对面的广场上,抬头张望着秋实的大楼,她一动不动地在那儿,望了很长时间,才转身离去,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直到她消失不见。
她是在看他吗?她是在找他吗?怎么可能,向羽,你别自作多情了。
向羽转身走到茶几跟前,看了看茶几上的盒子,他坐在了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个盒子,就看见了盒子上的飞翼沙漏标志,和LONGINES的英文字母。
浪琴,竟然是一块浪琴手表。
这个连车都不舍得打的女人,居然送给了他一块浪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