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我回家,并把我送上了楼,我打开房门,却没有进屋,我忽然犹豫了一下:“我……能再唠叨一句吗?”我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起誓发愿地说:“一句,就一句。”
走廊里的灯光发出暗淡的光芒,他在那暗淡的光芒中似笑非笑:“说吧!不差这一句。”
我垂着睫毛,舔了舔嘴唇:“……无论是谁的错,孩子总归是无辜的,而对苏儿来说,也许……陪伴才是最好的礼物,所以……”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因为我知道,他懂得。
他静静地望着我,沉默了一下说:“关好窗户,锁好门。”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窗台前望着他的汽车离开,最后驶出了小区,心里有一些难以言表的起落。
这本来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一个司空见惯的生日,可是却因为他的凭空出现,而显得那么特别,那么不寻常。
我给皮皮拽了拽被子,又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肚子:“睡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夜,异常安静;月,异常温柔;他,异常清晰。
青白色的晨光穿透密密的窗帘,照进屋来,我起身下了床,还不到六点钟。
卧室窗台上的君子兰已经开了两天,所有花朵都娇艳饱满,我用棉签轻轻地沾着花蕊,帮助它们授粉,以便十个月以后它们可以给我结出丰硕的种子;白雪塔已经打了七八个健硕的花蕾,每个花蕾都有小手指指甲般大小,希望几个月以后它们能顺利地开出雪白的花朵;绿萝,多肉,吊篮,红掌都在各自的花盆里郁郁葱葱、长势良好,我依次给它们浇了水,这时,煤气灶上的水也烧开了。
那时我刚到青城不久,哥哥打开我的冰箱,看见一冰箱挂面很惊讶地说:晓虞,哥的经济状况很好,而且只有你一个妹妹,你不要每天都吃挂面,既不营养,也太单调,而且你已经长得跟面条一样瘦了,你就吃点儿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