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不是刚刚那个唱歌的女孩儿?你的歌儿唱得真好,我都没听过,再唱一遍吧!再唱一遍吧!”
我闻不到他身上的酒气,因为我身上的气息盖过了他的气息;我也看不清他的脸,可却能从那抑扬的语调中辨析出那声音中的龌龊。
我是真醉了,而他究竟有几分真醉几分假醉,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把身体靠上了墙壁,这样我既不会跌倒,也不会碍着别人走路,可那人却伸手去拉我的胳膊,虽然我醉着,我也知道他的举动不怀好意。
我用力地推他,可是却像一个面团打在了一朵棉花上,以柔克柔,软绵绵轻飘飘的,不起任何作用,然后,我感觉到一双手臂突然抱住了我,然后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那一瞬间——
我怕了!
真的怕了——
远山远山,快来救我,我遇到坏蛋了。
我想通过呼喊来自救,可喊声却微弱得像海滩上涌起的一朵浪花,顷刻间就淹没在一片嘈杂的海洋里。
了无踪迹。
就在我惊惶失措的时候,又一只铁钳般有力的大手,突然捏住了我的胳膊,然后,我感觉到环绕在我身上的那双手臂正在松开,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地向后倾斜倒去,再然后,我又跌进了另一个胸膛里。
今天是怎么了?坏蛋组团儿来1913了?还是1913的坏蛋都让我遇到了!我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张着、颤栗着,仿佛预示着我今天的劫数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