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立刻说:“那……晓虞,我送你吧!我正好回家,顺路。”
“不用。”向啸天低声说。
阿兰却接着说:“你冻了那么长时间,又修了一晚上车,我去送她。”
“说了不用。”他忽然用很低、很冷漠的声音说。
阿兰没有再坚持,不过我看出了她的不悦,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我忐忑地说:“我可以自己走的,谁都不用送。”
“快点儿穿鞋。”向啸天粗声说。
“哦。”我赶紧穿鞋。
阿兰看着我,目光又变得温和:“晓虞,那我就不送你了,记得到我的餐厅来看我,中山路的‘忆往昔’餐厅。”她似有深意地看了向啸天一眼,可是向啸天已经站在了门外。
中山路,“忆往昔”我在心里默念着。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他打开一楼的进户门,狡猾的冷空气立刻钻了进来,昨夜灾难般的风雪已经停了,留下的是一个纯净洁白的世界,我跟在他身后,一步一个脚印,仿佛踩在一块洁白而平整的奶油蛋糕上。
四周静默无声,只有鞋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一曲单调循环的音乐,而他走在我前面始终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或许他知道我就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或许他是想用这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