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拼命跑,声嘶力竭喊,情绪已到了崩溃边缘。她不知道要跑哪去,好像她遇到困难就只知道跑。
跑到海边,想起半个月前顾之珩带她去的度假村,那里也有海,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情绪越来越崩溃,回想起和顾之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和他在摩天轮上说好会一直那样幸福下去,在埃菲尔铁塔上拥吻说的那句寓意,那时候她多傻,以为那样就是永远了,她甚至还将自己全身心交给顾之珩。
眼泪还在继续翻滚滑落。
情绪终于全然崩溃,伴随着她的哀嚎声,还有她纵身一跃扑下去溅起的海水声,一切又回归平静。
顾之珩此时还身处伦敦,他又回到他们当时住的地方,放下行李后又独自坐上伦敦眼。
这次不像上次那般冷清,一个乘坐舱里载了十余人,而且大多数都是情侣。
心中不免又泛起涟漪,那时他们许过的愿徐言还记得吗?他说,要和徐言保持现状,但是并没有如愿,他们终究还是走了两个不同方向。
他知道徐言在美国,但他不敢去找她,因为如果他去了,她说不定又会往其他地方跑,她现在应该很讨厌见到他吧。
他又在当初他们画伦敦眼的树下坐下,仰望着对面的伦敦眼。
其实他也没想好未来该怎么走,他只想先这样把这些地方走一遍。
病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她看着对面的白墙,为什么会这样白?是她死了吗?
人说好人死后会上天堂,坏人死后下地狱,为什么周围这么白?难道说她上天堂了吗?
她傻笑,上天堂也好,人间太痛苦,她不想再继续煎熬了。
一群奇怪的人穿着白大褂进来,在她身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直到一身熟悉的声线响起:“徐言,你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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