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时候,我最喜欢吃的一道菜,就是笋干焖老鸭。冬笋价格贵,家里舍不得吃,春笋很多,采多了的,外婆外公就把它们风干。今天我就做给你吃。”温暖弯下腰。
关风泽抢先一步,用瑞士军刀开始挖笋:“我让你尝尝我的处女作。”
温暖看着他将笋子割得不成型,心疼地撩撩袖子:“我想不必麻烦你了。我都担心你做的东西能不能吃。”
温暖的话提醒了关风泽,他为了能让自己的处女作有足够的原生态食材,他挖了一大堆的笋,还将自己身上的皮夹克拿来包裹。他的这一行径,直到一家人扫墓后,回到温暖外公外婆留下的那套空着小院中,还让温昌盛心疼那件划伤了的皮夹克。
关风泽跟着温暖,一块块剥着笋皮,他的手,被那笋皮上的小毛弄得有些发痒。他蹙蹙眉说:“温暖,我的手可能又过敏了。”
他的话音刚落,坐在长凳旁,用藤补着竹筐的温昌盛赶忙放下了手中的篮子,他看了一眼关风泽那有些发红的手,责备女儿道:“温暖,你怎么回事!给风泽戴个手套嘛。”
温暖叹了口气,站起身:“风泽,你跟我到后面洗个手吧,用井水冲冲。”
关风泽冲温昌盛笑笑,跟着温暖向后院走去。凉凉的井水,让他的手没有先前那么发痒了。
温暖一路嘲笑着细皮嫩肉的小男人,洗手后,带着他走进院侧那外公外婆当年住的土胚房,拉开抽屉,找起胶手套来。
站在温暖身后的关风泽,环顾这高顶的老屋,问道:“温暖,这屋顶为何要建得这么高?”
温暖琢磨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抽屉里那边发黄的旧影集,随口道:“可能得问他们了。”
关风泽耸耸肩,走到温暖身边,顺着她的手,看见了那本影集,饶有兴趣地问道:“可以看一看吗?里面是不是有你的裸照?”
可关风泽翻开那本旧影集,看到第一页的温家全家福后,眼中满是疑惑,真的太像了。
温暖“摸摸”照片上的父亲:“那是我爸,可惜我记不得他了。他过世时,我太小。”
关风泽的目光,锁定在照片上温暖父亲年轻而熟悉的脸上:“刚才我们没去你爸的墓地啊。”
温暖和关风泽并肩穿过院落,又回到先前剥笋的舅舅家两层砖瓦小楼。她解释道:“我爸埋在他的老家景州,我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