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上的温母,开始了呕吐。
关风泽听到温母作呕的声音,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开口道:“阿姨叔叔,要么您们走一段,到前面那支起伞的岗亭处等我,吹吹风,或许不难么晕得难受。”
温母微微点头,立刻推开了车门,不想她这一推,车门撞上了路边因修路而堆砌的石头。下车的温昌盛看见车门边的烤漆被划了很长的一道印迹,他浓眉紧蹙,埋怨难受的妻子道:“他妈,你也看着点嘛。人家孩子好心地带我们去扫墓?”
关风泽将头探出车窗外,望了眼自己的车门,笑着安慰道:“叔叔阿姨,没事的。你们走路小心些,路滑!”
不放心父母的温英强,说了声:“我陪他们过去。”便也跟着下了车。他也看了眼那车门上被划破的痕迹,暗自叹气,回头问问妹妹,那保险公司会陪多少,剩下的,自己想法子给补上吧。
关风泽看着三人小心翼翼地踏着泥泞的路面,撑着伞,向岗亭走去,叹了口气:“温暖,要么你也跟你父母去走走吧,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对。”
幸好母亲晕车,温暖才为自己的妊娠反应,找到了借口。
被轻而易举蒙骗过去的关风泽,心疼地给温暖递上他自己出门时,鲜榨的酸梅汁:“以后我得多带你去郊游,这样可以练练你的小脑平衡功能。”
抵达墓地后,关风泽惊奇地看着温家人所做的一切。
温昌盛早已对关风泽送他们家人前来乡间扫墓,感激不尽,他将手里的雨伞塞给关风泽,扬声吩咐女儿道:“温暖,你带风泽到那边走走。看看风景嘛。”
被家人轮番催促的温暖,终于放下了手中做到一半的活,带着关风泽向后山而去。
“你身体不好,以后要多运动。”关风泽将手中的伞向温暖那边侧了侧。
温暖笑笑:“知道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野菊花吗?开花的季节,这里漫山遍野都是,黄白黄白的一遍,很漂亮。”
关风泽环顾四周,现在就很美。他随手摘了片竹叶,送到唇边,吹起悠扬的曲子。
温暖欣赏着关风泽断续地吹奏,在他的吹奏结束后,给予综合性评价:“山间吹曲,很有情调。不过,你把好几首曲子没头没尾地胡乱串到一起,幸好听众只有我一个。”
关风泽轻哼一声,别开头:“你饱了耳福,不感谢我,还损我!”
温暖用胳膊肘碰碰关风泽,指着地上那些刚窜芽的春笋,脸色洋溢起温馨的笑容:“那我就巴结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