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关山放肆的坏笑声,震得支好的画板簌簌发抖。
她不死心,对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又踢又掰,“怎么会这样!”
“还记得小时候老师教你玩‘芝麻开门’的游戏吗,没有我对着它说这几个字,就算你有一头骆驼那样大的力气,也开不了门!”
沈爱丽看着窗外迎风招展的树枝,看着紧闭的房门,绝望的跌倒在地板上。
关山不客气的把她从地板上拎起来,“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我要画画,来当我的模特!”
沈爱丽意识到危险,竭力缩起身体,“我死也不要当模特!”
“我不会让你死的,不过--”关山好脾气的踱到她眼前,“我会派人送你去皇朝,那些大老板像闫鹏那样的,肯定会很高兴见到你,说不定我那一千万都可以收回来了。”
“你无耻!”
“沈大医生,现在才说这个,会不会太迟?”
知道硬碰无益,沈爱丽赶紧讨价还价,“我穿上内衣可以吧?”
关山毫不妥协,“不行!”
几分钟后,一个香艳身体羞涩的横躺在沙发里,四周的家具*的幽光闪烁,关山全神贯注的挥笔作画,神情罕见的严肃,手机叮咚作响也置若罔闻。
终于,一副栩栩如生的美女素描完成,他意犹未尽,换了一张画布继续开工。
一个钟头过去,两个钟头过去,墙上的挂钟都等得不耐烦了,咣当咣当敲响好几次,这家伙还在全神贯注的挥舞画笔。
沈爱丽又羞又累,干脆闭目假寐,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听任这个无赖画到手抽筋……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抚摸她的面颊,警觉的睁开眼,一把抓过沙发上的抱枕遮掩身体,嘴上先发制人:“说好了只当模特的?不许反悔!”她上下打量一番自己,还好,没有什么惨遭狼袭的痕迹,她懊恼的跺跺脚:怎么染上了猪的习性,随便在哪里都敢睡着?
时令还是夏日炎炎,中山医院心脑外科却提前进入多事之秋。
科室副主任罗鑫,十指痊愈后,无声无息消失在中山医院,外科楼风传要空降一位海龟主任,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具体工作还是由江副院长直接管理。
沈爱丽为朗朗的英年早逝唏嘘扼腕,久了也就释然,眼前依旧是可可领着一帮护士,伶牙俐齿地召开诉苦大会。
“好累喔……”某人捶捶肩,又抓抓背,哀声连连的往手背上粘创可贴,“5号床的那个小弟弟,刚才帮他打针,又哭又叫的,把我的手都抓破了,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