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你精神不太好。”醇厚的嗓音,轻佻的话语,吓得沈爱丽从椅子上跳起来,“关山!”
“嗯,不错,你好像已经学会想念我了,是个好兆头。”关山鹰眸灼热,手指漫不经心地滑过她的脸。
沈爱丽身体一僵,恨不得夺门而出。
“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张力,让沈爱丽有被吞噬的感觉,身不由己地靠了过去。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最好的方式就是宾主尽欢。”关山大掌沿着她的双肩滑动,像是在抚慰一条受惊的小狗,“乖乖的,我不会让你太难受。”
正僵持不下,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紧似一声的敲门声,“沈爱丽?沈爱丽?”
居然是可可!
沈爱丽不知道从哪里迸出的力气,狠狠推开压在身上的枭兽,套上滚落在地的白大褂,心虚气短地开了门。
“可可,深更半夜……怎么了?”
话音未落,黑暗里闪过一个人影,吓了沈爱丽一跳。
关山眼疾手快,一把拧住那人的胳膊,对着灯光一看,居然是朗朗!
“你小子不好好呆在病房,躲在这干嘛?”关山随手拨乱他稻草般疯长的头发。
忽然他觉得不对劲,朗朗为了准备开颅手术,早已剃成一个光瓢,眼前这个有头发的,只能是他哥哥朗星!
沈爱丽赶紧接过闺蜜手里的托盘,“进来慢慢说。”
可可目光闪烁,从凌乱的床一路逡巡上沈爱丽绯红的脸,抿嘴不语。
沈爱丽心虚地扯过朗星黑不溜秋地衬衫,湿漉漉地黏手,居然是血!
朗星痛得难熬,也不等她开口问,自顾自地说起来,“额头是被酒瓶砸的;左臂好象是匕首划的,脊背挨了几下钢管,其他的伤……也记不清怎么弄的了!”
沈爱丽吓得花容失色,心脑外科不像普通外科,很少处理这样大面积血淋淋吓人的患者,她手忙脚乱地查验完他各处伤口,拿起浸润盐水的棉花,仔细擦净周围凝固的血迹,再吩咐可可去门外把风,顺便送些缝合材料和麻药来。
关山径直抱着手臂,从始到终眉都不抬一下,完全是见多不怪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