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老妈和哥哥已经睡了,她悄悄洗漱完,躺在床上想心事,凌晨五点才朦胧睡去……
瞿珍自然不知道这些,满脸殷勤地去厨房煎蛋,“爱丽爱丽,吃了早餐再走,好好跟你哥哥聊聊,关总安排他做销售,你知道你哥是学技术的,不想荒废了……”
沈爱丽的头更疼了,冲到玄关鞋架旁,甩掉拖鞋,绑好凉鞋缠带,一个不小心,小嘴里噙着的泡芙差点滑落,她一口咽了下去,唔唔不清的回答老妈:“现在经济危机,有工作就不错了,先干着再说吧!”
瞿珍看着手忙脚乱地女儿,叹了口气,“做销售是挺赚钱的,你哥哥人机灵,业绩还不错,可他一个大男人,整天跟一群吃青春饭的售楼小姐挤在一起,能学到什么?”
“哥想换工作,可以去其他公司,现在房地产公司挺多的。”干嘛非要在山河集团一棵树上耗死。
“你哥哥不想老是跳槽,重新开始的代价太大――”
“他可以自己去跟关山说,干嘛非要我说。”
“你是关总的……朋友,你说话他一定会听的!”瞿珍把煎得黄灿灿的蛋装进保鲜袋,给女儿路上吃,嘴上继续抱怨,“上次要不是我打电话被关总听见,你这丫头还倔着不肯帮忙,真是白养你了!”
沈东突然从房间里出来,睡意朦胧,英俊的五官纠结在一起,头发乱得像一蓬稻草,看见妹妹,想说什么,又忍住,扭身进了卫生间。
沈爱丽狠狠心,“妈,这次我是真的帮不上忙!我跟关山……分手了。”说罢不等老妈开口,推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公交车上人满为患,沈爱丽磕磕绊绊,一会被买菜大伯挤过来,一会被晨练阿姨挤过去,她紧紧抓着头顶的吊环,脑袋更加昏沉。
来到医院,又是一大堆工作等着她去做,她好不容易忙出头绪,抽空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刚端到嘴边,可可又凑了上来,盯着她的脸打量半天,一惊一乍道:“不会吧沈爱丽,熊猫眼都出来了,昨晚战况这么激烈?”
“胡说什么!小丫头片子!”昨晚的战况是挺激烈,可惜被激烈的人不是她。
沈爱丽一口一口啜着咖啡,脑子里想着关山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激烈画面,心脏无端地泛酸,纠结得她好疼好疼。
整整一个礼拜,关山没有来医院找她,更不用说哄她。
回想在一起的这阵子,关山像情人的时候,她像个被宠在手心的小女人;像债主到时候,她又像只仓皇的小鹿。不管是像情人还是像债主,他都是整天黏着她,戏弄她,像这样十天半月不见踪影的情形,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好不容易捱到周末,她百无聊赖的伸伸懒腰,闷闷地下班回宿舍。
楼下静悄悄地停了一辆拉风的莲花,小杰欢天喜地的从车里出来,“沈姐,山哥让我来接你。”
“我不去!”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