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一转,她倏地挣开眼睛,主动去脱他的衣服,脱得极其霸道,领带几乎是用扯的拽下来,随手往床凳上扔,没有丢准掉下去,也懒得理会。
关山看着她咬牙切齿地伺候他,动也没动,就连眉毛也不挑一下,身体站得像一根旗杆。
如愿听见一声闷哼,夹杂着懊恼至极地吸气声,她赶紧冲出房门,裹紧睡袍,火速朝电梯的方向奔去。
除了火灾现场,大概没有人会在君悦饭店的走廊上跑成这样,楼层服务生吓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她视若不见,一路冲向刚刚抵达的电梯。好不容易平稳气息,忽然间怔住了。
有人在看她,确切的说,是看镜子里的她。她惊觉地转过头,正迎上镜中反射的目光,立时打了一个寒颤,居然是那天在皇朝遇见的严罗!
之前太慌张,没注意到身边站着这么一个锐利的身影,高大修长的身形像是用刀锋凿出来的那样,笔直而充满棱角。
正常人在偷偷观察别人的时候如果被发现了,都会尴尬地回避,他显然不是正常人,对上她的视线之后,依然抬着下巴,垂下眼睑,漫不经心的打量她,嘴角露着不屑,大概把她当成来酒店做生意的三陪小姐。
她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尴尬地看看身上裹着的酒店睡袍,眼睛逃避地乱飞,闷重的空气,一层又一层弥漫在周围,滞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爱丽想逃出这个四面都是镜子的鬼电梯,她伸手去按了距离最近的楼层按钮。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关山赶在她惊叫之前,一把拽过她。
电梯门重新关上,下一秒立即打开,严罗按着楼层键,满脸调侃的笑容:“关总,今天兴致不错,跟美女玩躲猫猫?”
关山紧紧抓着沈爱丽的手臂,制伏她在空中飞舞的双手,听见人问,头也不回的开了口:“兴致再好也比不上严总你啊,跟美女玩躲猫猫,一玩就是好几年。”
严罗危险地眯起眼,电梯无声无息地合上了……
沈爱丽被关山拉着,跌跌撞撞出了酒店大门,坐进早已等候在门外的路虎。
关山丝毫没有提及刚才的偷袭,表情若无其事,让人怀疑他有更大的阴谋。他看了惴惴不安的美女一眼,伸手搂住她的腰:“刚才那个严总,就是把你哥哥揍成猪头的人。”
“啊!是他?”她吃了一惊,不敢相信地睁大眼。
“几年前,他参加市妇联举办的慈善晚会,看上一个高三女生,家里父母都不在了,要辍学,他仗义出手,资助她去了北京的音乐学院,今年暑假刚刚毕业,听说在光华高中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