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时候,只想着离开,忘记了害怕。
人就是一种这么奇怪的生物,意志有时候真的可以克服一切,就像她……
他啪的一下,把床头灯打开,“你会怕?你跑出去的时候天那么黑,外面的路那么长,你知道怕,还敢跑?大晚上一个女人跑出去,也不想想要是遇上立心不良的坏分子怎么办?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下次再鲁莽,我绝对不轻饶你,听见没有?”
突如其来的光线照的她无所适从,她浅浅嗯了声,便逃似的扭转头去。
他不让,拧着她的脖子,硬是要她转过来,等着她适应了这光亮,四目相对,他眸底颜色深得吓人,“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嗯?”
她身子无来由绷紧,根本不需要她答案,他俯首,准确无误含住她的唇,唇舌交缠到一块,他吸得深,张开口不停地咬,她吃痛,微微蹙起眉头,捶打他几下,他还是不肯放轻。这阵子她不见了,他完全提不起心思,现在人回来了,亲近的想法自然浮上心头。
“我累了,今晚先睡觉好不好?”低低的,就像哭泣一样哀求的嗓音。
“我现在就在睡觉。
“不什么?”他凝睇着她似恼非恼的脸,“出了趟门,回来就学会了以退为进?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是不是?嗯?”
“我……我没有,真的没有,求你……”她慌乱摇头。
他笑,“小乖,求我做什么,我又不惩罚你,你回来了,我疼你好不好,我今晚加倍疼你,弥补你不在我身边的这段日子,好不好?”
她还是摇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又或者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他是个重欲的人,又强势得不容人挑衅,她敢用离家出走的方式去挑战他,他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原谅她,说不定早想好了一大推折腾她的方法,也许,顺着他,她会好过点,她只想好过点…
“睁眼,果果,睁开眼。”他还一个劲地在耳边吵。
她心乱不已。
又是那种久违的熟悉的惧怕袭上心头,她蓦地失去反抗他的勇气,双手不知不觉贴着床单上,手肘与掌心悄悄用力,脚跟小动作地开始往后蹬。
他并没有禁锢着她不放,可是她一直慢慢地蹬一直慢慢地蹬,就是拉不开半点距离,他像是意识到她的退缩,眯着眼,打量她好几秒,然后敛下眸子,很专注,又慢条斯理的样子,不知道在沉吟着什么,薄唇突兀发出一声嗤笑,很浅很浅,既像戏谑,又像自嘲。
大掌抚上她心脏处停顿,“果果,我还是不能进入你这里,对不对?”
不知怎的,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气氛突然就变了。
秦果果张口,半个不字还绕在舌尖。
他已经松开她,漫不经心地替她整理好睡衣,“睡吧。”然后拥着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