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严淮琛不生气也就不会动手了,但张裕要走的时候却又好像真的不在意。沈晏君倒是觉得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进屋吧。”转身,严淮琛对沈晏君说道。
她呆滞了一秒,好似脑袋里闪过什么不该想的事情。严淮琛见她发呆的样子,用手点点自己的脖子以作提醒。
开了门,沈晏君拿出活血油涂抹在脖子上,那张裕动手还挺狠,回想起他那副嘴脸似乎真有打算把她活活掐死了。严淮琛坐在一旁,半天才开口道:“这里已经不合适你居住了。”
沈晏君用棉签在伤痕上涂抹一圈,有些无可奈何的接话,“其实这些天他给我打过电话。无非就是说他怎么惨怎么痛苦,还说那是我害的。我早习惯了他这幅德行就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今日见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严淮琛暗中一直都有调查张裕,对方也似有所感,只是在昭城的某片区域短居一段时间,而后就立马挪窝。也是因为这样才一直没找到人。
唯一一次严淮琛和张裕的正面交锋,还是因为他顺路去警局办事,结果听见有人在审问他母亲的时候。
沈晏君听着这些话,也算是在头脑中理清了张裕的想法,“难怪他会这样恨我。估计以为是其实背后教唆你的人是我吧。”
按照张裕那人的猥琐想法,沈晏君很轻松就知道他肯定以为自己不顾一切的和严淮琛好上了。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刚才他气急败坏的称呼自己为破鞋了。
想到这,她反而嗤笑出声了。
“你背后这一片也是伤痕,我帮你吧。”严淮琛走到她背后,看见脖颈后面也是一片痕迹。
沈晏君反倒是毫不介意的用手撩下头发,刚好遮挡住了伤痕。
她话音里还带着一丝得意,“长头发还是有好处的。”
相反的,严淮琛却拾起桌上的棉签沾了沾『药』酒,动作轻柔的撩起她的头发,“这些伤口不及时处理,兴许会留下疤痕。”
沈晏君感知到他轻轻的用棉签在皮肤上划过,不疼,反倒是痒的她想笑,“这有什么,我都是别人口中的破鞋了,哪里还会在意这种事。”
她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严淮琛的手顿了顿,语气生硬许多“有你这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