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可能是佣人没把花盆放好。”苏澈不着痕迹地伸手给月季调整了一下方位,顺便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它的叶子,带着一丝威胁,“对吧?”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月季“哗啦啦”地晃了晃漂亮的花朵,在只有一个人能听见的精神世界里狗腿地对一家之主、已经靠武力制霸全家的德鲁伊疯狂表忠心——
小心肝最单纯!小心肝最善良!
不服打他!
我们帮你一起打!
一时间全露台的植物都哗啦啦地晃动着叶子,生怕晚一秒自己就会被质疑对一家之主的爱戴不够真诚,然后被心情不好的德鲁伊薅光叶子。
也不疼……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起风了吗?”薛柏有点疑惑。
虽然没感觉到什么,但他看看自己柔弱、白皙、单纯的小外甥,觉得风一吹,说不定他就会像水晶一样碎成一片片的。
于是,薛柏果断地一揽外甥的肩膀:“我们回去吧。”
“好。”
苏澈依旧十分乖巧。
乖巧、无辜、又善良。
他跟在薛柏身后走入二楼的客厅,刚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便宜爹坐在沙发里,看起来十分失魂落魄。
苏继明的眼下有两道浓重的青黑色,神情颓废,双手插在头发里,看起来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从外面过来的脚步声惊醒了他,抬起头,看到苏澈的时候,苏继明的眼中冒出两团火光。
“是不是你?”他哑着嗓子道。
“什么?”
苏继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走到苏澈面前,紧紧地盯着他:“绿晋江的摄像头为什么会出现在会客室,又为什么会那么巧,刚好将白……白菡拍摄在内,这一切都和你有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