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攥着信,张望郁锋涛背影,高赛菊粒不出声,心海跌宕。
第二天清晨,天刚出现鱼肚白,高赛菊就起床,按捺不住芳心里头的一团振奋激动,高兴冲出郁锋涛的房子,跑回家去。
其实高赛菊一直不曾闭眼过,芳心里头的情感洪峰宛如是山洪爆发滚滚而来,沛然莫御,一颗芳心拴不住,几次欲要闯进郁锋涛睡的房间。她的苦苦哀求,郁锋涛无动于衷,冷漠讥笑;她以死相逼,无法叫郁锋涛就范;她以身相许,郁锋涛跟卧牛石一样,没有情感。然而在她彻底绝望了,郁锋涛却是出人意料对她伸出了援助之手,救了她父亲一条命。——这才是一个真正值得世人敬重,崇拜的血性男孩!
推开自家大门一刻,高赛菊禁不住心头欣喜若狂,兴奋叫道:“阿妈,阿爸有救啦!阿爸有救啦!阿爸有救啦!”
这时候,老太婆正在厨房里一边流泪,一边给老公熬草药。时下,一听女儿的话,老太婆眼珠子直了,恐惧地死死盯着女儿。等到缓过神后,老太婆害怕的惊叫道:“赛菊,你昨晚上不在家睡,在锋涛他,他,他家……”
“阿妈,你想到哪儿去啦!”高赛菊因激动,闪动着热泪:“人家锋涛不是那种人,他哪会看上我!”
当下,高赛菊把昨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对母亲说了一遍,又把还在手上的菜刀给母亲看。
乍听之下,慌着老太婆忘了熬草药,忙把两个儿子叫醒,要把老公送到县医院去治疗。
一家随便吃了点昨天的剩饭,老太婆便领着两个儿子把老公抬到溪洋,但是雇拉客的三轮车到邬台时,却被敲诈要一百块钱,平时顶多不过是十五块钱。可她身上那有这么钱呐,一气之下,老太婆不雇车了,叫两个儿子把他们父亲抬到邬台去。
老太婆在溪洋雇车遭敲诈一事传回村里,震醒了郁锋涛。
村里这条公路不通,不但经济发展不上去,而且要被外村人欺负。可是村里那一伙狼心狗肺村干部,侵吞县里挖公路的十万块拨款不算,居然心肝黑的还要从穷得身上割不出血村民身上榨取所谓公路建设费,这种令人发指行径,别的村民吞的下这口气,郁锋涛怎样也吞不下。
过了五天。
下午,郁锋涛和伙伴们忙着绑屋里那些货,准备明天挑出去运到卢水去。
突然,吉景生哈哈哈大笑,咧嘴说道:“锋涛,我昨晚上做一个梦,跟你一样,在卢水开了一个店。店里的东西全被人抢光了,你们在一边不帮夺回来。”
吉景生的话,引得大家一阵大嘲笑。
“景生,那卢水是个什么样子呀?”李椰毕故意刁难吉景生,吉景生未去过卢水。
这下,五尺大汉的吉景生难住了。
“这,这,这……”半天了,吉景生放不出一个屁,受了惊吓的小孩子一样,求助的拿眼看郁锋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