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相干的人一离开,伙伴们纷纷向郁锋涛说起他走后,闹荒村所发生的奇奇怪怪事情,有的叫人喷饭大笑,有的叫人仇恨、义愤的咬牙切齿,有的叫人哭笑不得……
似乎郁锋涛并不爱听那些事情,但是他没有扫大家的兴趣,笑嘿嘿的静静听,既不振奋,又没有愤怒。不阻碍他事业的发展,不破坏他事业的发展,不牵涉到他,郁锋涛根本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眼下,他把发展自己的事业,学习文化放在头等最重要位置,哪有闲暇去与别人作无意义的斗来斗去。
之后,大家便问郁锋涛这一回到闹荒村,肯定是要办石板材厂,跟一伙村干部竞争吧?村干部们可是把机器全买回了,放在村委会里闲着。先前离去的那些青年人,那可是天天想着要给他郁锋涛打工呢。
既没有否认要办石板材厂,也没有说要办石板材厂,郁锋涛不置可否笑笑。他今年还是雇去年的几个人干活,最多增加一个高圣石。一个巴掌大小蛋糕,很多人分的吃,你说一个人能吃上多少?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对闹荒的人,郁锋涛已经看透看穿,对那些未用过,不了解的人并不放心,郁锋涛必须留个心眼。
说的说的,大家的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秋收事上。
说到秋收的事上,吉景生大发牢骚:“他妈的,还好没有出事,要是出事了,我非宰了活庄稼这个死老货不可。”
“他硬要把女儿嫁给你做老婆呀?”也许早猜测到了什么,郁锋涛开玩笑调侃吉景生。
“嫁,嫁你的头,锋涛。”吉景生一肚子恼火,“那个死老货三天两头跑到你田里去,一蹲,大半天不离开,害得我天天要帮你照看稻谷,连自己的活都不敢去做。”“锋涛,过年的时候,你不买个大猪头送我,嘬,嘬,嘬,那你太没良心。”
“哈哈哈……”郁锋涛开心大笑:“那要等我发财了,才买得起呀!”
开玩笑归开玩笑,内心里头,郁锋涛对吉景生这个好伙伴,是发自心海的感激,不是一句话两句话所能表达的了。他去学艺,是他倾心照看他房子,田地,把他交待的活干得好好的。少了他,郁锋涛明白自己不会有今天这样成就。
“你们大家今年的稻子长得怎样?”郁锋涛同样是关心好伙伴们的稻子。
“好!好!好!”李伟大老眼模糊,可能是因为太兴奋、激动了,他不知道把双手放在哪里最好:“我们大家的稻子长得呀,跟你去年的一模一样,锋涛!”“原来知识这东西会这样有用。原先我对你的抛秧,并不怎么相信。看了你田里稻子长得比我们的都好,我服了。”“种了一辈子田,还不如你那样小孩子闹着玩一样——一抛。”
接过李伟大的话,吉大庆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锋涛,教他这种脑子不开窍的人,不值得。当时,我跟他说,你想出的办法肯定行,他死活不相信也罢了,还骂我跟着青年人胡闹。”“明年呀,我家的田,我一个人全包了。景利、景生兄弟呢,他们一心一意跟在你身边,跟你干。”
“行!”郁锋涛慷慨激昂:“只要你们大家信得过我——锋涛,只要我有一碗饭吃的话,绝对少不了你们大家一口。”“从明天开始,我们大家互相帮忙,争取在几天内,把各家的稻谷全割完。”
说到这里,郁锋涛突然神秘起身,高深莫测朝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