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郁锋涛霍地一转身,面对石钦中、郑珠菊夫妇,怒气咻咻怒斥:“师父,师母,她满足得了吗,她就是一条母狗。天天都要,一个晚上要来三、四回,谁受得了。我又不是铁打的,我总不能为了学一点手艺,把命也丢吧!”
趁石兰花松开手,没防着,郁锋涛一个箭步奔到床边,抓起包子,边朝门外闯去,边赌气:“我马上走,不学,行了吧!”
站在门口一直铁青着脸说不出话,石钦中这时一把拦住郁锋涛,滚着老泪:“锋涛,你真的要走,也得等天亮了再走。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走呀?”
“不。师傅,今晚上月亮这么亮,我走得了。”郁锋涛嗓音哽咽,仍在往外闯去。这不是在作秀,吓唬人,郁锋涛确实是下定心要趁着月光明亮,连夜走人。
粗糙有力的手一把拉住郁锋涛,石钦中横下了心:“锋涛,你这时刻要走,你叫我咋对得起你阿公。你非走不可,先让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你再走吧!”
“师父!”郁锋涛一声呐喊,拥抱住石钦中,泪眼汪汪如泉冒:“你老别这样。我明天再走就是了。”
师徒俩的拥抱,终于使屋里平静了下来。
在郁锋涛的劝慰下,石钦中、郑珠菊夫妇回到自己卧室去睡觉。
转身踏进房间时,郁锋涛不满、厌恶瞪一眼坐在床沿上的石兰花,她面无表情、眼睛呆滞,如同一个石墩。
看到郁锋涛在整理自己的东西,石兰花很失意很焦躁,埋怨郁锋涛:“明天要走了,难道最后一个晚上不能让我快活一下吗?”
很久没吱声,直到收拾好行李,郁锋涛这才开口,嘲弄、鄙夷道:“行,妖妇。反正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我给你一个满足。”走过去关门时,郁锋涛诚恳十分劝戒石兰花:“妖妇,你找个男人嫁了,好好过日子吧。你看看你自己,才二十七、八岁的人,苍老的像一个五十多岁大妈。我刚到你们家第一天,一瞧见你时,是把你当作师母——”
“嫁人,嫁谁?”石兰花一边脱衣服,一边埋怨、责备:“你娶我吗,你娶我,我就嫁。你就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天天晚上让你快活,你反倒骂我,还要连夜跑回去,我就这么讨厌你?”
虎虎瞪一眼石兰花,郁锋涛没有说话。
其实石钦中、郑珠菊夫妇蒙在鼓里不知道,郁锋涛今晚不再依从石兰花,铁定的心要趁月光明亮离开石家,这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他是一个有更高追求目标的人,不会仅仅满足于停滞于眼下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