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的父亲乃当朝左丞,其兄为辅国大将军,一家功勋不浅,又是元老,对辛贵妃恩宠,也是对左丞示好,自打纪太傅致仕后,这仙燕国的朝堂里,便只剩左丞一位元老。
不管左丞手实权如何,总归他说的话,在百官心,是有不小分量的。
皇后眼神闪了闪,瞧着一屋子也不是外人,倒没必要隐瞒了:“辛贵妃敢朝我下手,必是背后有所依仗,我虽不愿朝这方面想,但辛贵妃进宫十二年,为何偏偏五年前才动手?”
秦氏愣了愣,一说到五年前,她先想到的是皇大寿。
皇后的病,也是在筹备献舞时突疾病发的,而皇大寿前,辛贵妃刚怀了第二胎。
辛贵妃第一胎是个公主,第二胎,依旧是个公主,可五年前孩子还没生,试想一下,若是当时皇后起不来了,辛贵妃第二胎又生下个皇子,那这后宫的大权,岂非都落到她手了。
可是,如皇后说的,辛贵妃入宫十二年,若有僭越之心,第一胎时,该对付皇后了,为何要拖到第二胎?
那唯一的解释是,第二胎时,有人与她说过什么,或是给了她暗示,或是给了她希望。
而这个人,最大的可能,是她的枕边人。
秦氏不寒而栗,握着皇后的手,紧紧捏住。
秦氏进门早,秦家与云家又是世交,秦氏嫁给自家老爷时,皇后还是个小丫头,成天追在嫂嫂后面要糖吃。
虽说后来一朝为凰,成了天下之母,但在皇后心,长嫂如母,她对秦氏这位大嫂,始终有放不下的情谊。
见秦氏担心,皇后又笑了起来,反过来宽慰道:“皇宫本不是好呆的地方,当初兄嫂曾问过我,是否真心愿嫁,我既说了愿,那做好最坏的准备了,嫂嫂不必忧心,我自有主张。”
秦氏深吸口气,知晓姑子是有主意的人,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心还是唏嘘:“看着那般疼你,哪想得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