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有几个日常嫉妒她的,便说些冷言冷语。
以叫何梅的一个内科女医生最厉害,“傅臻,这医疗档案真的假的啊?”
傅臻撇了她一眼,“又不是我写的,难不成你觉得村里人能自己编出来?”
何梅还想说什么,傅臻不客气地讥讽道:“有些人自己不好好工作,总是以为别人和自己一样呢?”
“你--”
“组长,我还有一个申请。”傅臻却懒得跟何梅吵架。
下乡医疗小组组长季孟笑道:“傅臻同志,你说。”
傅臻道:“乡下很多孩童,都没有接种痘苗,是不是咱们这次给建防疫针档案?”
不等季孟说话,何梅道:“傅臻,你这样会给大家添麻烦的,如果出问题,谁负责?”
接种牛痘是那么容易的吗?申请、运输、保存、种痘,都要相关人员,而且容易出问题,万一以后出事谁负责?
傅臻道:“在县城街道和学校都接种牛痘,有没有麻烦,有没有问题?谁负责?”
既然在县城可以,为什么乡下不可以?都为了造福孩子,自然要对家长阐述牛痘的作用和可能反应,种不种自愿,并且一定要免费,否则估计绝大部分女孩子就没有接种机会。
季孟道:“明天我回县医院开会,会把同志们的建议如实反映。”
作为组长,季孟当然知道给乡下孩子接种痘苗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本身发明制作生产疫苗,就是为了造福人类。如果乡下孩子得天花夭折,不仅仅是家庭的损失,也是国/家的损失。
会后傅臻要步行回先锋大队,她和同事们告辞。
何梅笑道:“傅臻,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不要生气啊,我就事论事。”
傅臻道:“我从来不为没意义的事儿生气。”
何梅脸色一变,却还是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留在公社上班呢,没想到被分去大队啊,听他们说大队可苦了,睡牲口棚,吃猪食,顿顿红薯,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