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二十五年十月初十,黄道吉日。
在德祥升瓷器店所在的大街上。
柳承志和如意站在德祥升对面的一处商铺前,相持不下。
“这处铺面倒是当街,但是租金太贵了,而且这车水马龙的,哪里适合开清净的书画斋?”
今天是柳承志突然兴起,让她来看书画斋的铺面的,如果她中意就租下或者盘下。
此处是杭州最为繁华的大街,如意心里想着,中不中意她说了算吗?
看看对面“德祥升”的金字大招牌就知道了,她就是开个书画斋,柳承志也要把她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天天盯着。
而且这处对于一间书画斋来说太吵了,她倒是中意西湖那边的铺面,相对便宜一些,而且总有文人雅士爱去那里,也容易找到知音。
“租金?租什么?娘子你要是喜欢我们就买下来。”柳承志倒是很大方地说。
旁边的中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一边陪着笑一边说如果柳大官人要买,就跟房主说一下,价钱好商量。
“对啊,夫人,您看这个铺面方位好,街上人来人往的,一定生意兴隆啊。”中人见如意还在犹豫不决,决定推波助澜一把。
“这个铺面好倒是很好,但是用来开书画斋会不会太浪费了,而且要卖多少画才能挣回铺面的本金啊?”
如意以后就是这间店的老板娘了,成本支出之类的一定要精打细算,她倒是想说“不喜欢”的,但是看到柳承志对这里各种满意的样子,又不忍心扫了他的兴,万一拒绝了他的“好意”,他肯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本金你就不要担心了,这个书画斋无论盈亏都算我的。”柳承志趁人不注意,扶了一把她的腰。
她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就突然多了一只他的大手,她瞪了他一眼:这还在大街上呢,又不是家里,动手动脚的,你仔细点!
他倒是无所谓,也知道这是大街上,她不敢吵也不敢闹,只能乖乖就范,才能让旁人察觉不到他们有肢体接触。
“那怎么行……”如意想挣脱他,但是又怕动作太大被人发觉,如果让旁人看见他们夫妇这么“饥渴难耐”,还不被人耻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