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我是…庄队的朋友…今天找他有点儿事,听说了你的事,正好跟过来看看。”左小孟暂时不想说自己记者的身份,恐怕引起邢冉的反感,“你,好点儿了吗?”
“无所谓好不好。”邢冉的神情放松下来,一脸淡漠地说,“反正这些年,都习惯了。”
“为什么不告发他?”左小孟看到她放在被子外面的双臂关节处都缠着纱布上着夹板,有丝丝的殷红鲜血渗了出来。
“他有精神病,告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不用负任何责任!”邢冉还有一句话没说,反抗只会带来更为激烈的虐打,况且还有孩子,她不想让他们受太多的影响,只好默默忍受。
“祝易崇真的有精神病?”庄得忠对这点始终不太相信,心思缜密,怎么看也不像精神病所为,虽然鉴定结果已经出来,确认他确实有一定程度的精神障碍,但庄得忠还是本能抗拒。
“当然,跟他妈一样,遗传。”邢冉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在说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为什么不离婚?”左小孟忍不住问,“你结婚时候,知道他是…”
“不知道!”这回邢冉回答得倒是很快,“看着挺正常的。”
“婚后多久发现的?”庄得忠觉得有点儿奇怪,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肯离婚?
“就今年吧,才发作的。”邢冉说话有些闪烁。
“今年才发作的?”庄得忠紧追不舍,“你不是说遗传吗?”
“遗传也不一定生下来就能表现出来啊?”邢冉有点儿不耐烦,“原来都挺正常的。”
正常?庄得忠和左小孟相视无言,把父母的遗体保存在冰柜里是正常?那可是两年前发生的事儿,邢冉这么说明显是在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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