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儿从他的袖袍中掏出那枚令牌,脸上显得甚是有威严,“本供奉要出城。”
守城士卒微微『露』出诧异之『色』,百夫长接过令牌,询问道:“供奉大人怎的独自出城?”
刚刚出去的数十个人都是武鼎堂供奉,他自是有些疑『惑』。这位供奉怎么没和那些同僚同行。
六指儿连声『色』都是变了,显得粗狂,和他此时的容貌很是搭配,“本供奉另有职差,这,难道需要向你汇报不成?”
武鼎堂内供奉,纵然不是荣耀殿的,也不是寻常守城士卒可比。
这百夫长听得六指儿这么说,便不敢怠慢,连忙将令牌还给六指儿,道:“属下无礼,请大人见谅。”
“嗯。”
六指儿从鼻孔中发出声应答声,翩翩然向着城外走去。
守城士卒们并未将这往心里去。
到得城外火把找不到的漆黑之处,六指儿的身形便陡然快起来。在这夜『色』里,仍是健步如飞。
如他这般的江湖大盗,自是有着常人没有的本事。虽不敢说视夜如白昼,但也可以说相去不远了。
而他的内气修为、轻功竟然也是极强,始终都追在铁离断等数十骑后头,没有被甩开。
夜『色』愈发深沉。
数十骑在半个时辰后已离长沙城三十余里。
在这个年代,夜『色』是真正漆黑的。不像后世的城市,纵是夜里,霓虹灯的光芒也能闪耀半边天空。
官道右侧不远处,隐约可以见得有些许亮光,似就点缀在群山之中。
数十骑在小道上不能再疾驰,纷纷下马,牵马往那亮光中走去。
六指儿跟在后头数百米远处,始终都没有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