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皱起了眉，不语。
江黎吸了一口气，笑了笑，“我当时并不明白，后来长大了，除了记住不能暴露之外，其他什么细节也不清楚了，直到现在，我才记起来，我的母亲，当时提到了‘家族’和‘那群人’。”
“所以，我现在可以这样推测：我的母亲，穆清月，她来自于一个异能家族，那个家族或者那家族里的某些人，不想在家族里看见她，想要置她于死地，所以穆清月才会在十九岁这个年龄，独自一人，出现在h市，而江怀仁恐怕是我母亲计划中最意外的一环。”
“她的打算，恐怕只是想要在h市躲避追击，但是却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江怀仁，并且还有了孩子——也就是我。”
“我的诞生是一个意外，出于某种原因，我的母亲不得不隐藏我的性别，因为她知道，我的性别很有可能会给我们造成杀身之祸，为了保护我，所以……”
“所以，母亲才会替换你的性别，将你当做男孩儿养大。”秦湛替江黎说完了剩下的话。
江黎笑了笑，“是，不过，很可惜，她终究没有等到我成年的那一天。”
江黎笑着，但是秦湛却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哀伤。
尽管穿梭位面这么多来回，而生死在江黎面前，早就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在她最柔软的地方，还依旧深深埋藏着，对母亲的眷恋和温柔。
尽管小时候必须要扮成男孩子，但是江黎并不觉得很痛苦，因为那个时候，有一个温柔善良，外柔内刚的母亲陪伴着她，伴随着她长大。
江黎清晰的急着，尽管到了最后，尽管对于丈夫失望透顶，穆清月依旧履行着母亲的职责，对江黎还是很好。
小时候的事情，江黎大多数不记得了，但是总有那么几个重要的，零星的碎片在脑海中闪过，一切最美好的记忆，都深深的被记忆中那个小小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别哭。”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双手细细的拭去了她脸颊的泪痕。
江黎摸了摸脸，满手的水迹。
她，哭了？
“阿湛。”江黎眼睛泛红，但是却无比坚定的看着秦湛，“我想做一件事情。”
秦湛在江黎的目光下，缓缓地笑了，俊美的让人心弛神荡的容颜，在此刻更加让人无法一开眼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