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德田君!幸会!幸会!”一枝梅客气地说着,同时也报着自己的名字:“我叫佐藤近江,是第十军益田大队的中队长!”
他随口报了这么一个名字,因为他对益田重根印象深刻,从松江到宜兴,他们一直是与益田大队打的交道,同时知道这一次的南京之战,益田大队也参加了!
“原来是帝国之翼的益田大队!”德田信马上套起了近乎来,又问道:“不知佐藤君到鼓楼医院来做什么?”
“到医院来自然是看病的!”
“看病?”德田信道:“佐藤君有什么病吗?为何不去找军医呢?”
一枝梅瞪了他一眼,道:“有些病军医是看不了的!”
德田信想了一下,微微笑道:“呵呵,该不会是什么难言之隐吧?大家都是男人,这也没什么!”说着,还特意地压低声音,道:“南京可是支那人的花花之地,秦淮美女虽然漂亮,但是也要小心花柳病呀!”
一枝梅马上明白了什么,他一定以为自己是得了梅毒淋病之类,板起了面孔来,一本正经地道:“德田君,你想多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给我治病!”
“不是你自己?”德田信有些诧异,这才转头看向一枝梅身边的张顺,指着道:“是他吗?”
一枝梅只得点了点头,如今这里只有他和张顺,如果不是他的话,就只能是张顺了。
“佐藤君看来是爱兵如子呀!”德田信随口说着,却颇有讽刺之意。
的确,以张顺的军衔,只是一个二等兵,由自己的长官亲自陪着往美国人的医院来看病,实在有些不正常。
一枝梅也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得了『性』病呢?省得还要费那么多的口舌,谎话既然说出口来,只能继续地编下去。
“他是我故人的儿子,我自然要好生看护!”
“原来如此!”德田信恍然大悟,又问道:“不知道他又是得了什么病?”
“失音症!”一枝梅随口说出了这么一个病的名字来,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正好让张顺闭上嘴充当哑巴,还可以以解德田信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