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依然在一片紧张之中,见深已经担心了一天了,看到贞儿回来就迫不及待迎了上去。
“伴君如伴虎……”贞儿说道,“吓死我了……”
“贞儿姐,你做了什么?”见深握住了她的手问道。“母后没有为难你吧!”
“没什么……”贞儿说道,“你没去书房?你是不是讨打,找借口没去书房?也没去练功?”
“我……能不说我……我吗?”见深又结巴了,“你……我……担心……”
“我死了就死了。”贞儿说道,“你的行为不能让人说三道四的,太子名声不能有损。”
“姐,你都说什么呀!”见深说道,“我以为你不怕父皇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
“皇帝,其实我根本不想当,你都说了伴君如伴虎,做了天子一定是孤独一生的,原本我以为姐喜欢我父皇……还故意去向牛公公说,姐姐才是当年父皇想要的,以为姐姐见了父皇应该不会害怕生分……没想到我想错了。”
贞儿红着脸,不吭声了,自己年幼时遇见皇上,并不知他身份才会与他多说几句,哪能有男女之情呢,这孩子也着实多事。
“贞儿姐,你年纪不小了吧,真没想过将来的事?”见深追问道。
“什么将来的事?你多事,我们是没有那么多将来的事的。”贞儿说道,“自从宣读誓言开始,我们就不是一般人,太子殿下,不要提这种事了。”
“可他们好多人都娶妻生子了……”
“我与他们不一样,不过以后收个养子应该没问题……”贞儿说道,没有自己的孩子,以后做不动了,自然要养子代劳,好在兄弟家不缺孩子。
“姐,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阉人……”见深说道,“你是女子……万家哪有放你的地方。”
“你莫非笑我要做孤魂野鬼?”贞儿扭过了头,这孩子从小自己带大的……
“其实我父皇给你个名分也不错,”见深说道,“你为什么那么想不通。”
“不许再提此事。”贞儿突然生气了。
回到自己屋子里的贞儿,心里凌乱着呢。外面的逯杲太丢抚镇司的脸面了,抚镇司一段时间都是办案公正,可也不是什么案子都办,再公正也不是去揭别人伤疤。躲着也不是事,要是这种本可以不办的案子再次出现,免不了满朝文武人心惶惶。可这件事自己并不能参和什么,如今指挥使门达才是逯杲的上司,那皇帝才是正主,他要任性,没人管得了。
贞儿看见那太子拿了一卷书子守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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