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间屋里值夜的青竹,伸着耳朵留意着刘紫月里屋的动静,也渐渐阖上眼睛睡去。
夜色渐色,贤王府四下的虫鸣声渐渐清晰了起来。值守的几队侍卫手执长枪在贤王府游查巡夜。暗卫,龙隐卫在某爷走后,依据某爷的布局也都增加了暗哨加强对琴语院刘紫月的保护。
贤王府内,在平静的夜色下掩护下,一个身量矮小身形臃肿的黑色身影避着王府巡夜侍卫运着轻功,快速飞窜往贤王府某处偏远僻静的荒凉小院。
“出来。”妇人低哑苍老的声音响起。
小院内乱石堆砌成,长满鲜苔的半坍塌假山后微微探出半个黑色身影。
“右护法。”假山后的人恭敬地跪在地上道。
“事情怎么样了?”
“小的该死。”
老妇闻言大怒,运功伸手一卷便将半隐于假山后的黑衣蒙面人带到近前。老妇掐着黑衣蒙面人的脖子注视着对方惊恐心虚的眸子,冰冰冷冷地道:“杀人偿命,若是你想让你那宝贝儿子死。”老妇说完,将黑衣蒙面人放开。
“不,不要。”蒙面人摊坐在地,连连摇了摇头。
老妇从怀中掏出一个纯白色玉拇指大小的瓷葫芦药瓶儿放入蒙面人手中,拍了拍摊坐在地的蒙面人的头叹了口气,软言安抚道:“该怎么做你该知道,能救你儿子的只有你自己。庄主也答应过,这件事后两清,山庄还会给你一笔钱,你可以带着家人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做个富家翁,将来儿孙满堂不是很好么?”
“可是,可是上回的失手就引起了她的警觉,小的很难找机会下手。”蒙面人推脱道。
“要么你家破人亡,要么她死,你自己选。”老妇人忽地伸手托捏起蒙面人的下巴淡淡地道。
蒙面人单手紧握着白瓷葫芦药瓶儿,一手唔嘴低声细细碎碎地呜咽着。
“谁谁在那里。”一队在附近巡夜的手执长枪的贤王府府卫寻声寻摸过来。
老妇转身看了一眼由远及近的火光,微垂着头拉了拉兜头黑衣斗蓬的兜头帽子,运功从容不迫地翻腾着从另一个方向越墙而去。蒙面人见此忙止了声,快速地爬回半坍塌的假山后的山洞内。
巡夜的侍卫队长拿着火把站在荒凉小院外照了照。见小院无人,半旧门窗被春夜的冷风吹得哐当当作响时,侍卫队长松了一口气。他挥手示意身旁的侍卫将荒院的门窗关上。
就在巡夜侍卫们转身要走时,忽然从半坍塌的假山上滚落下一块石头。慎重起见,侍卫队长拿着火把亲自走近荒凉小院。三间主院门窗俱都关阖整齐,左右两边各两间厢房,门锁都完好无缺。院子不大院子角落种着一丛的半大银杏树。院子中央是一座半塌的假山。假山四周散落着零碎的乱石。侍卫队长举着火把,绕着假山稍稍转了一下后领着人离开了。
第二日,刘紫月在青竹的提醒下起了个大早。刘紫月晨起的练剑在孙嬷嬷的要求下变为花园子散步。刘紫月在孙嬷嬷与青藤陪同下,在花园子里走了小半个时辰。正要回院时,管家拿着礼单子走了过来。